“不用了,大人還要著急回縣衙處理公務,我們走吧。”
夜央說罷便轉身快步走出院子,許相夢遲鈍了片刻才趕了上來。
“夜師爺你走這麼快乾嘛呀?”
夜央停下來等許相夢趕上,他將雙手放在身後,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大花抓傷你了吧?我看看!”許相夢一追上來,還喘著氣,伸手便抓住了夜央的手臂。
“沒事,你別碰我。”
許相夢心中忽地襲來一陣冷意,夜央這句話比他之前所說任何諷刺蔑視的話都刺耳刺心。
許相夢送來手收回,不開心道:“對不起,不碰就不碰。”
許相夢此時真不知如何自處,她苦笑一下便走開了,她不曾想像自己會這般灰心喪氣,竟是為夜央的一句話。
夜央沒有追上許相夢,而是跟在她身後,有一段距離,卻能一直看著她。夜央害怕,他竟敢會害怕,怕他手背的傷痕會揭開那段只有自己記著的自認為不堪回首的昨日。
許相夢,夜央一前一後進了縣衙,縣衙內站了許多人,成城幾人一個個瞭解著情況,卻看起來個個都像是很複雜摸不著頭腦的案子。
“知縣大人,您可回來了,您要再不出現,這裡怕是要炸開鍋了!”金勁跑到許相夢跟前道。
“什麼炸了?”許相夢問得很不在意。
“全高涯縣的貓都丟了!”
許相夢並不在意金勁說了什麼,這嘈雜的大堂她也能全然無視,只一把推開金勁穿過大堂往住屋去了。
許相夢死沉的樣子夜央看在眼裡,他留在大堂裡幫著勸解了這些來尋貓的人,完事便去了廚房。
夜央本想取出一些昨日喝剩下的酒用來消毒傷口,卻之拿到一個空酒壺。
“這酒呢?莫非……”
夜央突然想起昨日,飯後許相夢便不離手的那隻紫砂壺,確實,區區幾杯酒的後勁怎麼會讓人醉成那副樣子,果然是許相夢偷喝了剩下的酒,才會不分男女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
夜央想明白了一切後,居然燃起了心火,怒火直燒,他氣憤地放下酒壺便朝許相夢的房間去了。
回了房間的許相夢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倒茶水在杯子裡又喝下。
“什麼不要碰我,誰想碰你啦?狂妄,自以為是,長得俊朗了不起呀!老子就不信天底下沒人比的過你這塊石頭,哼!”
許相夢嘴上圖個痛快,可腦海裡不止一次閃過夜央縮手的畫面,他手背的傷痕好像很是嚴重的樣子。
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被大花抓傷,許相夢心裡再起一分愧疚,攪拌著那一分擔憂,整個心思就如亂麻一般理不清。
許相夢起身在抽屜裡蒐羅蒐羅,找到傷藥那一刻,她由心笑了出來。
“老子只是因為愧疚,別的什麼都沒有!”許相夢這樣對自己說,握著藥瓶子往房門跑去。
“啪啦――”
房門被很大力地推開了,許相夢一驚一愣,門外站著的是夜央,他的憤怒隱藏在他冷峻神情之下,許相夢並未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