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製,真的不用再重新拍一條麼?”
晚上的時候,在上泉正宗的旅社房間內,作為他的助手的玉門浩二忍不住問道。
上泉正宗喝了點酒,原本黢黑的臉蛋都泛起了紅潤,笑著說:“浩二君,你不覺得下午那一條很精彩麼?”
“是,近藤小姐臨場反應真的是讓人出乎意料,可是原本的演員受傷了,如果堅持用這一條的話,就不能換人了,那後面的戲份沒法拍吧?”
“那就改,通知一下鈴木編劇,把這裡的戲份改動一下。”
玉門浩二苦笑不跌,他能夠想象得出鈴木編劇罵孃的樣子,這都已經不知道是上泉監製第幾次要求讓鈴木編劇改劇本了。
而且還是在已經開機之後改動劇本,他跟了上泉監製這麼多年,都還是第一次遇到。
雖然今天的拍攝被耽誤了,但是上泉正宗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喝著小酒還挺愜意,給自己的小酒杯滿上:“來,浩二君,再陪我喝一杯。”
“監製,少喝一點,明天還有工作呢。今天您剛在片場罵過高橋君。”
“沒事,我的酒量你還不清楚麼?”
……
在上泉正宗拉著副導演喝酒的時候,旅社另一間房間中,江琦駿正在緊張地看著坐在他面前的輝夜。
輝夜此刻剛剛洗完澡,換上了一身原本近藤泉的睡衣,正坐在被褥上梳著頭髮。
旅社房間是沒有床的,都是在榻榻米上鋪著被褥,而此刻榻榻米上並排鋪著兩個被褥。
輝夜梳著頭髮,歪著頭看向江琦駿:“江琦君,不去洗澡先麼?”
江琦駿舉起手:“先等等,我能問一個問題麼?”
輝夜把梳子放下,轉過身來,正坐著面對著江琦駿:“好的,請問。”
“你為什麼一幅要今晚住下來的樣子?”
“不愧是江琦君,真是敏銳的直覺啊!”
“……這都把被子鋪上了,這是需要直覺的事情麼?”
“不愧是江琦君,真是敏銳的洞察力!”
“少來,你覺得我會答應?”
輝夜從懷裡拿出錢包,開啟錢包作勢要抽出卡的樣子:“所以要多少錢?”
江琦駿把她錢包都給打飛了:“我是風俗店的成員麼?”
“江琦君,我很醜麼?那我走?”
“……你哪學的梗?”
江琦駿無奈地撓了撓頭:“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在我房間裡睡著,第二天我和風間撫子在一個被窩裡醒來有多尷尬。”
輝夜面上保持著鎮定,但握著梳子的手卻在微微顫抖:“江琦君那天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麼?”
“風間撫子看我睡在桌子上太累了,把我搬到床上去的。”他抱著胸,點著頭道,“是個不錯的孩子呢。”
“咔吧!”
被某人握在手裡的梳子發出痛苦的哀嚎後,斷成了兩截。
輝夜默默地站起來,把自己的床褥拖到了房間的另一個角落。
江琦駿聽到她還在嘟囔著:“江琦君都沒有這樣誇過我。”
他盤著腿看向在整理床褥的輝夜,納悶地問道:“你不回東京麼?明天不用上課?”
“今天也是上學日,但我不是也來了麼?”她一邊鋪著被子,一邊說道,“順帶一提,江琦君的事情,在我心目中的優先順序可是很高的。”
她總是能夠很平靜的說出讓人怪害臊的話來。
“那風間撫子那邊呢?”
“沒關係,我已經跟她商量好了,不過等她出來的時候,江琦君請自重一些。”
“我一直很自重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