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不進來麼?”
輝夜已經把自己打包好,塞進了被子裡了,側過頭看向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江琦駿。
她特意只躺了半邊,讓出更寬敞的半邊。
江琦駿伸出手,打住道:“事先宣告,作為一個氣血方剛的青少年,你別指望我和一個美少女躺在一個被窩裡還無動於衷的,所以為了明天早上不收到來自風間大小姐的律師函,我一會會到客廳的沙發上睡的。”
“可江琦君,你現在想做什麼,能做到麼?”
輝夜眼神中藏著狡黠的笑意,話語之中不無揶揄。
江琦駿不搭理她,側過身準備也懶得看這個霸佔了自己被窩的強盜。
輝夜看著他,手託著下巴抬起頭:“江琦君,剛剛近藤小姐找你是什麼事?”
“我收近藤做弟子了。”江琦駿隨口回答道。
輝夜臉上浮現一絲疑惑:“她,不是一直是你的弟子麼?”
江琦駿搖了搖頭解釋道:“不一樣,之前近藤只是道場的學徒,道場裡教的也只是新流劍道,她以後跟著我,我會教她高倉家傳承的示現流。”
“是入室弟子的意思麼?可江琦君不是還沒拿到示現流的免許皆傳麼?”
輝夜懂得意外地多。
其實是因為江琦駿的緣故,她才特意去了解過一番。
“呃……”
江琦駿被她戳到了痛腳,他確實是沒有拿到示現流的免許皆傳,這不是實力的問題,關鍵免許皆傳的稱號還得看資歷之類的東西,這裡頭門道可不少。要是按部就班的熬資歷,他估計得三十歲才能拿到免許皆傳的稱號。
不過他已經決定等高中畢業就去本家踢館,怎麼都把這個稱號拿到手再說。
眼下確實是不太合規矩,所以江琦駿說道:“現在只是說說,等我拿到免許皆傳的稱號,再正式收近藤為徒。”
輝夜突然問道:“拿到免許皆傳的稱號很難麼?”
“說難也不難……反正我有辦法,你不用管了。”
輝夜“哦”了一聲,低頭像是在想事情,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江琦駿想起一件事:“對了,近藤明天跟我去劇組那兒。”
“她去做什麼?”
“作為師父,對弟子言傳身教是很有必要的嘛,弟子也得時刻注意著師父的一言一行,帶在身邊修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江琦駿反問了一句,然後笑著說,“而且把近藤一個人關在公寓裡也太可憐了,跟關金絲雀似的,也讓她放放風吧。”
輝夜微微蹙眉,有些糾結:“可這樣,她之後就和江琦君形影不離了麼?”
“也沒誇張到那份上……上廁所的時候,我肯定不讓她跟著!”
“江琦君,你還收弟子麼?”
江琦駿沒好氣地說道:“等你什麼時候能夠在我家道場裡完整地堅持下來一天再說吧。”
輝夜面無表情地躺了回去,把被子蓋在了自己臉上,裝沒聽見。
江琦駿聳了聳肩,起身準備去客廳睡覺。
“江琦君。”輝夜把被子往下滑了一點,露出眼睛看著他。
“幹嘛?”
“能等到我睡著了再離開麼?”
“是不是還得牽著手?唱著童謠哄你?”
輝夜把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伸向了他。
他沒好氣地拍開:“行了,快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