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陽侯夫人笑道:“可不是,上一次匆匆忙忙的,連個話也沒說幾句。今兒咱們可要痛飲三杯子。陳夫人今兒可不許推辭。”
陳夫人笑呵呵的推了;“這可不行,我還得好好看著我兒媳婦呢。哪裡敢喝酒?改日孩子滿月的時候,我再陪你大醉一場。”
說笑了一陣,八公主便是率先開了口:“怎麼樣,立太子的事兒可是需要人幫忙?若是需要我這頭的幫忙,只管說一聲就是。”
陶君蘭心裡一暖,忙笑著點頭:“你不說我也不會跟你客氣。如今局勢還不明朗,不過若是皇上那頭遲遲不肯有動靜,只怕咱們也只能夠想法子催一催的。”
皇帝真不情願的話,那麼也只能如同當年立慧德太子的時候那般,用外力迫使皇帝儘快作出決定了。
陶君蘭心裡很清楚,這事兒是絕不能拖的。否則真這麼下去,得力的只會是皇后黨。
“皇后那頭,最近倒是動作頻繁。”八公主含蓄的抿了一口茶水,又按了按唇這才道:“聽說讓太子妃見了幾次鎮國公夫人。另外,皇后在宮裡也是動作不少。就是莊嬪那頭,也是拉攏了一番。”
陶君蘭微微有些訝然:“莊嬪?”皇后怎麼會拉攏顧惜?顧惜明顯就是太后這邊的才對,作為顧家的一員,李鄴若是做了太子,那麼對顧惜是隻有好處絕沒有壞處的。
“也是我母妃告訴我的,具體如何,我也不知。”八公主輕聲言道,語氣卻是篤定。
陶君蘭沉默片刻雖然心頭鬧不清楚,可還是跟八公主道謝:“多謝八公主和英嬪娘娘了。”
八公主點點頭,隨後便是詢問道;“不知封妃的事兒”
八公主問的是早先陶君蘭答應的事兒。當時因為太子的緣故耽擱了,不僅是英嬪,顧惜也沒能沾光,所以如今八公主才舊事重提。當然,也怪不得八公主著急。皇帝身子不如以前,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倒下去了?
陶君蘭自然沒忘這事兒:“我會和太后提一提,請太后出面。”
八公主這才放了心。
有八公主帶了頭,沛陽侯夫人也就開了口:“皇后拿捏住以往的事兒,想讓我們支援武王。如今我們卻是有些為難。”
沛陽侯夫人既然說為難,想來是真為難。不然的話,明知道這一次十有**都是李鄴做了太子,沛陽侯府哪裡不想趕緊抱大腿邀功?
陶君蘭微微挑眉:“母親既然說為難,不若回頭告訴我,我看能不能幫母親一把?”
她本是想說算了。可是想起太后的教導,到底還是將話嚥了回去,轉而如此問了一句。沛陽侯夫人是幫了她不少,可是她如今身份改變,總也不能一直對沛陽侯府抱著同一種態度。也該有些改變。
沛陽侯夫人詫異的看了陶君蘭一眼,說實話有些訝然陶君蘭幾時變得這般的強勢了?
陳夫人也看了陶君蘭一眼,隨後一笑又去看陶芯蘭,用眼神示意她別吃太多點心不然就該吃不下飯了。點心雖好,可是哪裡有飯菜養人?
沛陽侯夫人回過神來,笑著點點頭:“如此甚好,我倒是先道聲謝了。”
陶君蘭一笑;“都是一家人,自是該如此的。”
沛陽侯府既然想要站在李鄴這邊,那就只能拿出實際行動來。否則的話,如何能讓別人服氣。
九公主說出來的話最為實在簡單:“夫君讓我轉告姐姐,說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能用上他,只管開口。咱們陶家,不管如何都是與端親王府同舟共濟的。”
今兒這一回,倒是完全變成了表心意的大會了。
不過,不管對陶君蘭來說,還是對其他人來說,卻都是起到了一個安心定神的作用。
小聚之後,陶君蘭陸續又收到了不少請帖,都是請她去參加宴會的。不過想著李鄴如今都是十分低調,她也就都一一推拒了,只說自己身子抱恙要靜養。
不過事實上,她和李鄴在府中,卻是過著難得的閒適逍遙的日子。倒是舒心得很,人都眼看著氣色好了不少。
直到七皇子和陳賦回京。
七皇子是重傷被送回京城的,陳賦也是沒好到哪裡去。那副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吃了大苦的。狼狽不堪。
不過,七皇子和陳賦帶回來一個重要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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