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子動了立刻就收在了房裡也就罷了,可偏偏太子還如此不當回事兒,生生給了人機會。叫人不抓住這個機會都不好。
為了叫自家主子高興些,劉恩隨後便是笑著對李鄴道:“最多再有兩三日,想必王爺也就能回府裡去了。到時候也就能瞧見陶側妃了。”
聽了劉恩這話,李鄴倒是真有幾分高興,當下一笑:“正是。我記得上次出海得了一顆貓眼石,你讓人做成首飾給側妃戴吧。”
劉恩見李鄴有了這樣的心思,倒是鬆了一口氣,笑著應了。只說自己一定辦好這事兒。
李鄴這才擺擺手,道:“去罷。”
又過了兩日,陶君蘭便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她至今也是沒感覺到有任何的不適。更半點沒有疫病的症狀。
陶君蘭估摸著也就這兩日外頭的禁衛軍就該撤走了。
因什麼症狀也無,所以她便是從屋子裡出來了,趁著傍晚太陽不曬人的時候出來走動了一會兒。這幾日悶在屋子裡,幾乎是人都有些懨懨的了。曬了曬太陽,倒是感覺好多了。
心情好了不少,她也就有了功夫關心別人了:“府裡如今各處都是個什麼情況?”
這幾日都是碧蕉負責這些事兒,當下便是笑著答話道:“也沒發生什麼事兒,無非是各自關起門來過日子就是了。秋宜院那頭倒是比別處都格外小心些。至於兩個姨娘那邊,倒是有些鬆散。”
“她們離我遠呢。”陶君蘭一笑:“自是不怕的。至於秋宜院,那也正常。畢竟慎兒可是不敢馬虎了。對了,王妃那邊呢?”
碧蕉卻是搖搖頭:“這卻是不知道了。悄無聲息的,和平日是一樣的。”
陶君蘭點點頭,也不再多問了。不過她這頭都沒事兒,想來劉氏那邊也是不會有事的。只是卻是不知城外是個什麼情況。還有陶芯蘭那頭也不知如何了。
她心裡很清楚,待到這次出去了,只怕是再沒有這樣清閒寧靜的時候了。這事兒顯然真是皇后動的手,那麼不管是她還是李鄴,又或者是陶家,都顯然不可能再沒有動作。
其實她心裡也隱隱有些懊惱和後悔——早知皇后會這麼動作,她倒是該提前下手才是。否則也不至於受了這麼一回驚嚇。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皇后既是動了手,那麼她又怎麼逃過一劫的?皇后動手,沒道理就這麼輕易失敗才是。有或者說,若無百分之百的把握,皇后怎麼敢動手?這麼一來,反倒是打草驚蛇了不是嗎?
而此時,皇后和太子妃也是在一處用膳。二人神色都不大好,屋裡的氣氛也有些沉凝。
皇后看了一眼太子妃,道:“淑妃查得如何了。”
太子妃倒是十分鎮定,道:“線索斷了,自是什麼也查不出來了。只要採鳶咬住了,什麼事兒都不會有。”
皇后沉吟片刻,擱下筷子用絹帕擦了一下並未髒汙的唇,淡淡吩咐:“儘快處置了罷。留著也是讓人不安心。這事兒最好不要再有人知曉了。”
太子妃點點頭應下,也是擱了筷子:“母后放心。”
皇后蹙了蹙眉頭,似有幾分抱怨之意:“叫我如何敢放心?這次事情牽連太大了,若真查出個什麼……”
“是臣妾失算了。”太子妃垂下了頭,嘆了一口氣:“誰也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突然綠柳的病情被診了出來。我也沒料到陶君蘭她竟然有那樣的本事,居然在宮裡也有些影響力。”
皇后看了一眼太子妃嫻靜的摸樣,動了動嘴唇,到底是沒再多說什麼,只囑咐道:“以後做事兒小心些。不能再有這般的疏忽了。”
太子妃點點頭:“臣妾知曉了。”
“太子那頭你也多上點心。”皇后對於自己的親侄女還是十分有耐心的,諄諄教導道:“我聽說太子最近連袁氏的屋子裡都去了幾回。你堂堂太子妃,怎麼的還叫人越了過去?而且,這兩年你肚子也沒什麼動靜——到底還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才好。別人生的,終歸是和自己不親熱。”
太子妃的頭越發的低下去,白皙的手指捏得青青白白,聲音也若蚊訥一般:“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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