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半月怎麼傻呼呼的。”阿花又把我按到了床上“你先坐著,我去叫上大夫在給你好生診斷一番。”
待阿花把大夫請進來以後。頃刻,我這個狐媚子醒了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通判府。
關謀也是急匆匆的跑進來。
“先生,可有大礙?”關謀進門便問道。
那位大夫捋了捋為數不多的鬍鬚“姑娘並無大礙,只是昏睡了半月有些氣血不足。”
“那多謝先生了。吉祥,快隨著先生去抓藥。”關謀揖手,那個叫吉祥的小僕從則送那位大夫出了門。
我率先開了口“關大人不必煩心。阿花成婚之後,不管我的病症有無好壞,我都會離開你們通判府。”雖然這雕花的床很好看。
“不不不。月長姑娘還是在這裡養好身子再回去吧。關某這裡雖然不是風水寶地,但也是宜養人的。”
“關大人客氣了。叨擾大人和夫人的清靜是申月長的不是。”我毫不客氣的給關謀頂了回去。
“姑娘醒了嗎?”門外柔弱的女聲傳來。關謀臉色略顯尷尬。
一位身材纖細的女子走進。
步態輕盈些許,大抵是長年病痛折磨,使得頗有弱柳扶風之感。
“遊絲,你怎麼過來了?”關謀見到這位女子,俯身上前。
“聽下人們說姑娘醒了,我便想來瞧瞧姑娘。”女子含笑,直直的盯著我“姑娘昏睡時已是豔色絕世,醒來更是添了幾分生氣。想來大人歡喜姑娘,也是有緣由的。”
“小姐說笑了。”我便也盯著她“小姐才是真正的佳人。丫頭姐姐們誤傳,還望小姐不要往心裡去才是。”
阿花察覺大概察覺我們氣氛有些靜寂 “關大人怎麼不介紹一下?”
關謀接到阿花這個問題,似是有些燙手。悻悻的說道“這位是…李小姐,李遊絲。是關某的……未婚娘子。遊絲,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申月長。”
“原來是通判夫人。”我的目光轉到了關謀身上。“失敬了。救命之恩倒是不曾有,大人想必是誇大其詞了。”
“姑娘身子可好些了?有什麼需要的跟我提就是,當我是自家人就好。”李遊絲像是沒察覺到人群中的尷尬,自顧自的說著。
接著她轉向了關謀“大人。我們的酒席申姑娘定是食不得那些油膩之物,叫下人們重新擬一份清淡些的菜品可好?”
“這些事,遊絲決定便好。”關謀眼神閃躲,硬是沒看李遊絲一眼。
“那便可行了。”李遊絲仍然笑著看我“申姑娘意下如何?”
“怎敢勞煩通判夫人呢。隨意一些便好。”若是如此,定要好好吃他一番。“夫人和大人喜結連理是什麼時候?我這一發病,倒是沒空準備賀禮了。”
李遊絲笑容越發擴大起來“那我就權當姑娘答應了。”說著似是羞澀的看了關謀一眼“正是七月二十。姑娘來了便好,府裡自是什麼都不缺的。”
“那便勞夫人費心了。”我向李遊絲點了點頭。
“我和大人不打擾姑娘休息了。姑娘剛醒,想必是有很多話要同蒼唯姑娘細說。”李遊絲說著扯了扯關謀的衣袖“大人,先回房吧。”
關謀向我們點了點頭。我和阿花皆沒理他。
他們兩人並肩出了門。
我低著頭。待關門的聲音響起便問阿花“他們走了嗎?”
阿花走到門前,沿著門縫仔細瞧了瞧“走了。”
我頓時卸了全身的力氣,直挺挺的倒在床上“阿花。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李什麼,好像對我有那麼一絲絲示好。像是有什麼事求我似的。”
阿花坐在黃花梨木的桌子旁道“她能有什麼好求你的。再過幾日她就是通判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要什麼沒有。”
“那…”我眨了眨眼睛,思量了一番“許是我多想了。阿花,過來。”我向阿花招了招手。
“幹嘛。有什麼事那麼神秘。”阿花邊埋怨我,又向著我走過來。
“我好久沒抱著你睡覺了。”說著我挪了挪位置,坐起來摟住阿花,並把她塞進了被褥。“快睡吧,快睡吧。你照顧我那麼久應該累壞了。”
“你睡了大半個月還能睡?”阿花慢慢躺下嫌棄問道。
“有意識的睡和無意識的睡不一樣嘛。”我說著吧唧一口親在阿花臉上“睡了睡了。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