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閆玉給順靜搭了一會兒脈,神情頓時變幻莫測。
我見他神色不對急忙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順靜也偏著腦袋看著他。
“公主這個脈像,有些複雜。混亂之中帶著有序,應是心力交瘁所致。近來應調養的還不錯。但,我也只能緩解公主的症狀,此後若是再復發,就是頑疾,無藥可醫。”白閆玉想了一會兒,還是向我和盤托出“若復發,公主的身子必定虛弱至極,雖不至於威脅生命,但若是勞累定是不行的。”
順靜聽聞倒沒太大的反應,看著夜色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不能到處跑了嗎,本公主今後就時常來你這兒坐坐,便不去操心別的事。”
她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笑嘻嘻看著我。
我憂心的看了順靜一眼問白閆玉道“那她這個咯血之症……”
“現下應該是被太醫們壓制住了。此病復發,就是從嘔血開始,務必要小心。”白閆玉收回手慢慢道。
順靜拉過我的手“離凰,你別太憂心。本公主身子好著呢。人公子都說了,只要不復發,一切都是好的。”
我抬手,摸了摸順靜的頭,不知該怎麼做答。
只有一句“嗯。”
阿花家派人來傳話,說阿花身強體健。肚子裡的娃娃快有九個月了,便派人稟告我一聲,怕我憂心。
近來都是在操心順靜的事,阿花這個丫頭倒是快被我拋之腦後了。
如今傳話的小廝來提起,我掩飾尷尬,裝做萬事瞭然於胸的模樣“好。那讓你家夫人好生將養著。回頭我一定過去瞧瞧她。”
旋即又高興的難以自拔“我要做乾孃了!”雖然忽視了阿花幾個月,但這樁事倒是在我心頭縈繞許久。
於是叫下了準備走的小廝,從殿裡抱出一座玉珊瑚,讓給阿花帶回去。
也不知阿花到底是什麼時候生產,我預算準備趕過去。
破天荒的進了順靜的宮殿,殿中的宮人們倒是井然有序,向我行禮。
我直衝衝的朝殿內跑,秋風和畫扇追在我身後。
“順靜!順靜!”我跨進殿內,順靜彷彿才從後院過來。
“你怎麼了,咋咋呼呼的。”順靜見我的模樣,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我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你阿花姐姐快要生產了,我尋思著離宮幾日,現下同你說說。”
畫扇和秋風緊隨其後的進來。
順靜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嗯……是雙將軍的那位夫人?”
見順靜想起來我讚許的誇了她一句“正是。順靜變聰明瞭。”
“去去去。你同本公主說過的,你忘了。”順靜說著慢步走到我面前“去吧。可要早去早回。不然本公主可是會無聊死的。”
“那行。既然你知曉了,我就要回去收拾東西了。定是早去早回!”我揉了揉順靜的頭,扭頭就跑。
請了聖上的旨意,我連忙回宮開始忙活。
第二日一早,便駕著車忙慌慌的向阿花家趕。
到了雙府門口,一位小廝向我走來。待問清我是何人以後,抬腳就想去通報,我忙制止了他。
“哎。等等小哥。不必通報,本宮就是來看看你家少夫人。”此行是來給阿花一個驚喜,萬萬不能讓所有人出來迎接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