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必須舍輕求重，安撫好雲千雪的情緒，才能讓雲丞相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墨文漓沒有接話，而是揮揮手叫來雲千雪身邊的貼身隨侍。
“你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頓了頓，又道，“可要說實話，說仔細了，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老奴不敢欺瞞。”那太監摸不準陛下是什麼意思，到聽到這句話後冷汗瞬間從腦門滑落。
他這是左右為難啊，雖說是雪貴妃的貼身侍從，但他知道陛下最寵愛的妃子是婉妃，可陛下剛剛又臨幸了雪貴妃，現在又唱這麼一出，到底是幾個意思。
心想，左右受罪的都是我們這些低賤的奴婢，一個說不好人頭落地，實話實說吧，確實是討好了雪貴妃，可卻得罪了這一眾的娘娘，保不準哪天就被隨意安個什麼罪名給弄死了，可不說實話吧，萬一被雪貴妃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頓毒打。
薑還是老的辣，老太監終究是老太監，渾濁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婉妃和雪貴妃兩個人都得罪不起，那其他的嬪妃就……
陛下是一定要給雪貴妃一個交代的，只是這交代的羔羊得從他口裡找。
見那老太監不說話，墨文漓有些不耐煩了。
“朕問你話呢！”
老太監普通一聲跪在地上。
“老奴惶恐。”
“你惶恐什麼！有朕在這裡，你儘管說就是了。”
老太監得到了話，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是，就在一個時辰以前，老奴陪著貴妃在花園不遠處的長廊上待著，本來貴妃心情不錯，可……”說到這兒，那老太監故意頓了一下，眼神像是有些慌亂似的瞥向柳嬪的方向，又用餘光看向婉妃。
柳嬪心裡咯噔一下，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果然。
“可就是這個時候，花園裡傳來各位娘娘們的聲音，有說有笑的，貴妃娘娘就想著同各位娘娘們一起嘮嘮家常，沒想到就聽到……聽到娘娘們在議論著貴妃娘娘。”
“她們說什麼了？”墨文漓接著問。
“這……老奴當時離得遠沒聽太真切，離得近了才聽到……柳嬪娘娘說……說貴妃娘娘德不配位，庸俗惡毒，是……是靠著背後的勢力才成為貴妃的……”
柳嬪一雙眼睛都瞪圓了，整個人哆嗦著。
“你胡說！你汙衊我！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都是他，是他胡說，他想害臣妾啊……”
那老太監卻不說話了，一直低著頭，像是不敢說的樣子。
墨文漓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了，他心裡心知肚明這幾個嬪妃做在一起，一定都說過，但現在他並不在意是誰說的，只要有一個替罪羊就好，只要不是對他還有用或者是他在乎的人，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閉嘴！這小太監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陷害你！好，你說他陷害，婉妃，你說，柳嬪說是沒說？”
墨文漓將目光轉向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