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城之中,此時陰雲密佈!
居於內城之人非富即貴,對於宮城之中的此番變故,多少都收到了些風聲,於是盡皆閉門不出,更甚者早已移居外城而去,生怕禍及魚池!
至於想要離開皇城,現下卻是萬萬做不到了,因為皇城何處關口皆已由輔國公親信軍士把守,城內之人出不得,城外之人進不得!
宮城四周更是被黑甲衛團團圍住,皇宮四面大門有著十大宗派的高手坐鎮!東門以端木云為首、西門以火將為首、南門以風將為首,北門以雷將為首!尋常之人根本近前不得!
皇城外還有著輔國公自各地抽調集結的十萬精銳大軍,由王瀟統領著嚴陣以待!
內城之中,正正對著宮城東門的廣闊街道之上冷冷清清的,兩道身影突兀地從街道一頭緩緩走來!
端木雲看著這出現的兩道人影,眉頭一皺,暗暗警惕了起來!此時是非常時間,有不得絲毫大意!
只見那當先走來之人十五六歲的模樣,衣著破爛、頭髮凌亂,其身後跟著一位衣著更為破爛、頭髮更加凌亂的中年漢子,漢子身後揹著一口神秘的黑色匣子。
這兩人自然便是唐十七與唐俊了!他二人早已混進了皇城,而後又見皇城局勢混亂,輔國公竟然把皇宮給圍困了,這才好不好不容易將目光放到這皇城,打探到了端木雲在此處!
“俊叔,難怪這雲閣主這般難找,原來是給別人當起了馬前卒,在此處賣力地效勞呢!”那少年朝身後揹著神秘黑匣的大漢說到。
中年漢子嘿嘿笑著應道:“可不是嘛,堂堂的閣主不當了,卻寧願做這馬前卒,當真是奇怪得很!”
端木雲聽著自是氣極,臉色鐵青地對走到近來的兩人帶著音功喝道:“此地不是你們能來的,滾!”
唐十七與唐俊卻悠然地站立未動,端木雲的音功竟然對二人毫無作用!
唐十七搖了搖頭道:“雲閣主這脾氣倒是大得很,這般急躁的性子可配不上你超凡脫俗境的修為啊!你看我,雖然面對著你這樣深仇大怨、恨之入骨的人,亦未表現得暴跳如雷呢!”
端木雲見自己的音功並未見效,便知面前二人不是平凡之輩,如今又聽得唐十七這番話,似乎與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可自己卻想不起何時與這般年歲的少年結過怨啊!便脫口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唐十七一字一頓說道:“我、姓、唐!”
端木雲緩緩道:“唐家堡的餘孽!?”
唐十七不怒反笑道:“餘孽?哈哈,當真可笑啊,這兩個字!是不是我比你強便也可隨意稱呼你為天雲閣餘孽?!”
端木雲見唐十七承認,便又鬆了口氣!這唐家堡雖然以前也風光過,可也是數百年前之事了,如今已太久沒有像樣的弟子出現過了,故而也不以為唐十七二人能厲害到哪裡去!
“你倒是命大,不曾想還有你們幾個漏網之魚,不過今天補上也不遲!僥倖逃過一劫,居然還又跑出來送死,你們兩個倒也真是夠蠢的!”端木雲冷聲說到。
唐十七抬頭望了望天際,仇人就在眼前,他此時心內除了憤恨無比亦情緒複雜!這端木雲自己是必定要除之的!但是亡故之人卻也是再也回不來了,他的心中亦是悲涼的!
“三年了,李前輩信守諾言將你留至了今日,今日,便就是你端木雲的祭日!這就送你去給我唐家堡眾九泉之下的親人賠罪去吧!”唐十七輕悠地說到。
“好膽!居然對端木閣如此無禮!”端木雲旁邊一位十大宗派的高手向唐十七喝到。
端木雲對那人擺了擺手,怒道:“讓本尊自己來!唐家堡是本尊滅的,做事要有始有終,不能放過你們兩個漏網之魚!”
雲劍出鞘,真氣運轉,軟體在罡勁真氣加持之下鋒利無比,直刺唐十七而去。
唐十七不敢大意,聚氣於手掌,一柄精緻的柳葉飛刀在掌心顯現出來,手臂用力一揮,飛刀貫穿長空,在唐十七的真氣催動掌控之下直擊雲劍而去!
“錚!”地一聲,刀劍碰撞猶如撕裂空間,刺耳之音使得近旁眾人彷彿一聲驚雷在耳中爆炸開來,極為難受。
端木雲臉色變了便,她七成功力居然被唐十七這飛刀給攔了下來,便大喝一聲,運轉全力真氣灌注於雲劍,身形直往前方衝挺而去!
唐十七畢竟沒有到達超凡脫俗境,因為內勁真氣不足,施展這貫空飛刀之術已是極為勉強,在這端木雲全力的硬抗之下,飛刀瞬間被頂得倒飛而去,唐十七亦被反噬得退出丈許,跌倒於唐俊面前,嘴角血絲不停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