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呆立良久漠然不語的李玄,莫問忍不住問道:“師尊,您在想啥?這裡風景秀麗,裝扮雖然簡陋卻極精緻,不會是師孃所居之處吧?”
呆立著回味與莫小安相遇場景的李玄,被莫問這番話驚得一踉蹌:“莫問莫問!你怎的一點不像你名字這般,而是問題眾多呢…!為師又未成家,你哪來的師孃?!”
莫問一副認真表情道:“或許是師尊的情人?知己?不然師尊何已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在這呆立半天的…!”
看著莫問的表情,也而且也已熟悉知曉莫問純樸的性格,李玄居然無言以對,更何況莫問說的也不盡然全錯,那莫小安可是他五十餘載唯一有過關係的異性,心間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為師還以為你為人實誠,卻不想你還能說出這般話語!好了,我們趕路吧!”李玄輕敲了敲莫問腦袋,岔開話題說到。
“哦,師尊,我們接下來要去的是何處呀?”莫問低著頭老實巴交地說到。
李玄略作思索,本應直赴海外尋找唐菲雨,可與小十七的三年之約已至,他還是決定先去了結了那段恩怨再說。
他不知道此時的小十七如何了,心中略微有些擔心小十七到時去那天雲閣尋仇遇到危險,畢竟短短三年時間,想要勝過那端木雲,李玄心想著若自己是唐十七的話,那是萬萬也做不到的!端木雲便是在超凡脫俗境的高手之中,亦是屬於頂尖的那種,甚至已接近至高之境的門檻了!自己與其在青霞山有過交鋒,最是清楚不過的,當時自己能輕易取勝也是仗著魔劍忘川與道玄功法的強大。
小十七已能算得上是唐菲雨唯一的親人了,不能讓他也丟了性命!日後唐菲雨若能與小十七相見,定也是極大的心理慰籍吧!
李玄目光堅定道:“去天雲閣!”
莫問道:“天雲閣?是什麼地方,好玩嗎?”
李玄:“……!好玩!”
雖然李玄也給莫問講過許多宗派勢力的常識,可這天雲閣他確實沒跟莫問說過,或許在他看來,一個遲早將要消失的宗派,說了也無什意義吧!
已是一片荒野的唐家堡外圍此時卻是塵土飛揚,數十名黑甲衛正聚集於此,一名黑甲統領亦馳著快馬而至。
快馬駐足,黑甲統領躍身而下,正是那黑甲衛的冰將!
冰將看向一旁的黑甲衛,冷聲問道:“進去幾人?何時進去的?”
側旁一名黑甲衛恭聲答道:“兩人,已進去將近個把時辰了。”
冰將轉過頭看向唐家堡的入口之處,只見兩道身形正緩步從唐家堡沒走了出來!見到眼前這數十名黑甲衛竟然不慌不忙,亦未迴避!
跟在唐十七身後的唐俊略微擔憂道:“十七,如此暴露身份是否不妥?”
唐十七漠然道:“並無不妥!前番暗算那十大宗派時,之所以隱藏,是我實力尚未能達到與其抗衡之境。而今也算是略有小成,而且是為了履行與前輩的三年之約,找那天雲閣與端木雲復仇而來,就不必畏畏縮縮了!我唐十七要向世人宣誓我們唐家堡並沒有滅亡,沒有給他們這些惡魔擊潰!正好還可給前輩分擔些這輔國公方面的壓力!”
唐俊見唐十七無比堅決,便點了點頭未再多言。
冰將伸手一揮,黑甲衛會心地飛馳而上,將唐十七與唐俊二人團團圍住。
冰將冷聲問道:“爾等何人?來此地何事?!”
唐十七漠然道:“此地又未封禁,也未出有告示,難道路過都不行了?”
冰將喝道:“能與不能本將說了算!報上名來,道出來歷,或可放爾等一生路,否則殺無赦!”
唐十七本就對這輔國公府恨之極深,唐家堡之事雖是端木雲所為,可端木雲是依附於輔國公府的,而且是因為唐家堡不肯臣服於輔國公府,才招致這滅頂之災。而今又聽到這冰將蠻橫之言,不由得怒極反笑道:“哈哈哈,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我倒想領教一番是如何一個殺無赦!”
冰將目光一寒,向側旁黑甲衛喝道:“將其拿下!”
兩名黑甲衛應聲而上,手中利刃直往唐十七與唐俊脖子上架去。
唐十七手臂一聲,食中二指翻轉,輕喝一聲:“飛花!”,只見兩抹寒芒自唐十七手指間紛飛而出,分別自不同的方向直奔那上前的兩名黑甲衛而去。
兩聲轟然倒地之聲響起,只見那手持利刃的兩名黑甲衛竟同時驟然倒地!各自喉間一點殷紅,睜大的雙眼滿是恐懼,已然全無生機,被兩枚如銀針般細小的暗器給封喉了!
冰將暴怒一聲道:“好膽!用的是暗器手法,定然是唐家堡餘孽,一起上,將這兩人格殺勿論!”
眾黑甲衛皆應聲而上,四面八方地向唐十七攻了過去!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可唐十七卻仍是一副坦然自若地表情,毫不驚慌。
待到黑甲衛已至身旁三五步內,唐十七才突地旋轉騰身而起,暴喝一聲:“森羅永珍!”
隨著唐十七暴喝聲落,只見各式暗器—飛鏢、銀針、飛刺等,成百上千地自唐十七週身何處迅疾而出,帶著迅猛的勁風襲向四面八方的黑甲衛!
這“森羅永珍”亦是唐家堡絕頂的暗器手法,且還要高出“驟雨飛花”不少!雖然其施展時的身法與那“驟雨飛花”有些相似,可威力與覆蓋範圍乃至所釋放出的暗器數量,都是要遠遠超出“驟雨飛花”的。唐十七應是近幾十年來練成此暗器手法的唐家堡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