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之紙,實在難述心間思念。便不多言,或不日即可回來與大家相聚了。
最後希望爺爺一定要多注意好身體;小米粒要乖巧,聽爺爺以及李大哥的話。
至於李大哥嘛,一定要記得說過的話,等杏兒回來哦!———秦杏兒。”
讀完信函,李玄面色煞白地有些難看,王府!?能與天雲閣攀上交情的只怕就只有輔國公的這個王府了!
“大哥哥,你怎麼啦?”看到臉色異常的李玄,小米粒急忙跑過來拉著李玄手臂問到。
“沒事,大哥哥高興呢,杏兒看樣子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李玄邊說著邊把信函交回給了秦老。
秦老呵呵笑道:“都是沾了小友的光,杏兒才能有此造化啊!”
李玄微搖了搖頭,看了看那些物品朝秦老以及小米粒說道:“這是杏兒自己努力的結果,我並未能幫上什麼忙。米粒兒,你幫爺爺把這些物品收拾一下吧,我出去走走。”
小米粒看著李玄,欲言又止,她總覺得此時的李玄有些不對勁,不過又乖巧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去追問。
李玄獨自走出小巷,心內的不祥之感愈發濃重,讓他甚是煩悶!
一路心煩的李玄不知不覺已走至城外的小樹林,定睛一看,正是初次遇上楚易凡的地方,也是唐菲雨與漠北三雄拼鬥之處。
他眼光不禁看向自己當時坐著的那顆古松處,卻不想那處正也坐著一人!卻是唐菲雨!此時正運功調息著,嘴角血跡尚還未乾,顯然是受了重傷!
李玄急忙行上前去,手掌按上唐菲雨的背心,玄門真氣直入唐菲雨體內。
片刻功夫,李玄收回手掌,皺著的眉頭鬆了鬆,還好這唐菲雨沒有傷到心脈,有他這股玄門真氣的幫助,內傷很快便能痊癒。
剛剛看到受傷的唐菲雨時,李玄居然似乎隱隱感覺到了心痛!李玄自己亦是很感訝異,原來這個小丫頭在他心內已然有些很重的分量了。
至於有多重,他也說不清楚,跟自己師父比?好像…也差不多,跟秦杏兒比?似乎…也不弱,自己最為重要的便是這麼幾個人了!
調息著的唐菲雨自然是感覺到有人在助她,可是她此時要集中精神,便顧不得分神去計較來人是誰了,在剛才那種情況之下,如是有人想趁機加害於她,她也是毫無辦法的。
只感覺一股磅礴溫和的氣勁湧入體內,跟隨著自己的內勁運轉,受損的經脈竟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恢復著。
小半個時辰後,唐菲雨輕咳一聲,吐出些許瘀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驚了她一跳!李玄剛才盡顧著思考唐菲雨為何能不知不覺地在他心中就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了,而未發現自己盯著唐菲雨打量時,竟然無形中越走越近…
待看清面前之人是李玄時,唐菲雨不由得鼻子一酸,猛地撲了上去緊緊地摟住李玄,委屈的眼淚滴落下來:“嗚嗚,小道士,我沒人要了,嗚嗚…。”
李玄被這毫無徵兆的一抱、一哭給弄得手足無措:“怎麼啦,誰敢欺負我們唐大小姐?!”
唐菲雨聽得李玄呼其唐大小姐,不由得更覺委屈,淚水更是氾濫不止,身子因為抱得更用力也更緊貼著李玄,使得李玄尷尬不已。
李玄在明月城時雖也與秦杏兒有過一些親密接觸,揹著秦杏兒走了一段路,可也不比此時啊!這會的唐菲雨可是跟他面對著緊貼…,即便是李玄,未經男女事故的他亦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地慌亂與躁動。
“我那老爹不要我了,嗚嗚…,為了一個妖豔的剛認識的女人,居然還動手打我,嗚嗚…!”唐菲雨哽咽著說到。
李玄實在難受與窘迫,便輕輕推開了唐菲雨,柔聲道:“別哭了,慢慢說,我們這麼可愛優秀的菲雨姑娘怎會沒人要呢?你與你家人是否有什麼誤會,跟我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
唐菲雨擦了擦眼淚,還是止不住抽泣道:“我自小便沒了母親,我爹一直都對我很好的,從來都沒打過我,罵都罵得少。
可是,前些日子不知道在哪裡認識了一個如狐狸精一樣的女人,便派人把我喚了回去,說是要與那女人成親。我回去之後自是不贊同的,那女人雖然生得好看,但我就是覺得她不是好人!”
李玄聽到此處,便也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必是唐菲雨不願別的女人代替她母親的位置,因而說了一些難聽的話而惹惱了他父親吧!唐菲雨這直來直去的性子,肯定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也忍受不住委屈的。
“於是你就說了些難聽的話?罵了人?”李玄問到。
“我…我只是就事論事說了幾句嘛!畢竟那老頭是我爹啊,我可也是為他好!真的,那女人絕對不簡單,不是好人的!”唐菲雨滿臉委屈地說到。
李玄道:“那將你打傷的也是你爹?”
“那倒不是,是我二叔!”唐菲雨嘟著嘴說到。
“你二叔?”李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