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抬左手架住風將順勢兒下的踢腿,右手執忘川以下插之勢點釘於雷將橫掃而來的大刀側背,借風將下壓之力忘川順勢將雷將的九環奔雷刀釘至地面。
雷將相當於承受了風將與李玄混合的力道,一個踉蹌身體跟著九環奔雷刀墜於地面,急忙起身欲將大刀抽離出來,可大刀被忘川劍釘得堅實,而且上面承載著風將與李玄之內勁,竟一時之間抽離不得!
王瀟見李玄與風雷二將膠著纏鬥,便朝冰火二將喝道:“正是良機,一起上!”言罷自己亦持九曲迴旋槍直刺李玄面門而去。
風雷二將得令,亦合圍之勢往李玄身體招呼而去!
“啊!”李玄眼見危急,暴喝一聲,長髮飛舞,漆黑如墨的真氣自體內蔓延而出,纏繞全身,雙眼赤紅如血,雙瞳兩點幽藍看著詭異無比!
在這關鍵時刻,他不得不動用了那入魔之後存於體內的那縷漆黑如墨的真氣!
入魔,便擁有了魔的力量,動用了魔力便會被其俘虜,越來越依賴於其無窮的力量,而後便會被加深魔化,直至徹底成魔!
魔氣附著於赤紅的忘川劍上,紅黑纏繞詭異非常,忘川劍的殺意嗜血與這魔氣恰又相通,頓時光芒大盛。
有了魔氣加持,忘川劍尖將釘於地面的九環奔雷刀給刺破了開來,李玄架住風將的手臂一揚,強大的蠻力將風將直掀得倒飛了出去,而後整個人漂移開去,恰恰躲過趁機攻來的王瀟與冰火二將。
王瀟眼見撲空,頓也怒了起來,九曲迴旋槍急轉回旋,毫不停歇地變招攻向剛落地站定的李玄,同時出聲對四將道:“一起上,將他拿下!”
瞬時無人纏鬥於一塊,李玄雖有魔氣加持,可畢竟是以一敵五,而且各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更加之一路奔波,頓時也頗為感覺吃力。
一匹快馬遠遠疾馳而至,渾厚的聲音透過真氣內勁加持遙遙傳了過來:“聖上口諭,朝廷軍士只得保護輔國公安全,不得對青霞山道玄門人出手!”
待到話音落定,快馬已至近前,一名錦衣消瘦的中年男子自馬背上跳了下來,左手持劍,右手舉著一塊正面雕著金龍、反面刻著“大楚聖恩”四字的令牌。
聽得聲響的王陽明從金玉馬車之上走了下來,對著面前令牌躬身一禮,而後盯著來人冷聲道:“原來是禁軍統領柳南柳大人啊,這青霞山道玄門乃是邪派宗門,其門下弟子魔道李玄毫無人性,殺戮無辜,就連我那晨兒也命喪他手!此番本人率眾欲踏平青霞山實是為民除害,陛下是否是被奸人矇蔽了?”
柳南寒聲道:“輔國公是在質疑陛下?!”
王陽明道:“不敢!只是心內有所疑惑。”
柳南哼道:“道玄門曾有恩於大楚,先皇亦有詔令,大楚永不得向道玄門發兵為敵!聖上體諒輔國公喪子之痛,許輔國公自行處置,亦不介入各宗門間的意向與爭鬥,不過這黑甲衛與萬餘軍士卻不得動手,只可特許其保護輔國公之安危!”
王陽明與柳南無聲得對視了片刻,最終冷哼了一聲,對正纏鬥著的王瀟與四將道:“住手!冰火風雷四將回陣!”
纏鬥的五人分散開來,李玄此刻亦疲憊不堪,真氣內勁已有後繼不接之兆,乘機急忙按中回覆力氣。
四將聽命直接退回了黑甲衛陣中,王瀟臉色難看地恨聲道:“爹!都已是即將拿下那魔道了,您…!”
王陽明喝道:“聖命不可違,沒有了四將,你也難是這魔道敵手,也回來吧!”,王陽明可不敢再冒險,萬一把這個兒子也弄得喪命於此,那他可真就斷了香火了!而且即便是黑甲衛不能動用了,他也還有其它籌碼,不必要讓王瀟去博命。
王瀟不甘地瞪了李玄一眼,退回金玉馬車之側。
王陽明朝柳南橫了一眼道:“柳大人,黑甲衛已歸隊,你可還有指示?!”
柳南說道:“在下已無事,只是聖上有囑咐,我也比較好奇這道玄門的實力,想旁觀一番”,柳南說完便退至一旁,找了一處地方安置,悠然地看向場中。
又是一匹快馬疾馳而來,一陣煙塵飛揚,快馬停至李玄面前,來人正是追隨而來的楚易凡,實是李玄身法太快,導致騎著快馬的楚易凡追至此時才趕至。
楚易凡跳下馬來,眼見李玄眼色鐵青,似有脫力之狀,急忙奔了上去,捏了捏李玄的手臂,摸了摸李玄的臉蛋,順勢偷摸著塞了一顆碧玉藥丸到李玄嘴裡,悄聲對被楚易凡這番動作弄得莫名其妙正欲喝止的李玄道:“李兄勿怪,實不得已,我不能明目張膽地幫忙,這是一顆霸王丸,吃了能立馬生龍活虎,是補充元氣內勁的良藥,乃聖上賜予我父王的,我出門隨身帶了幾顆。”
李玄只覺碧玉藥丸到嘴即化,枯竭的真氣力量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恢復著,如此速度,不消片刻便能回覆七八成,真是神藥也!眼神滿懷感激地看向楚易凡點了點頭。
遠處的王陽明眉頭一皺,見楚易凡出現,而且跑去李玄面前如此親近,便寒聲道:“小王爺,你這是何意?!”
楚易凡急忙放開還捏著李玄臉面的手,退了開去,朝輔國公道:“輔國公勿要誤會,我對這魔道很是好奇,是故一見到便沒有忍住,近前研究了一番,嘿嘿,這身體、這臉蛋…嘖嘖,果然與常人不同,嗯,又滑又嫩的,嗯…”。
楚易凡邊說著,也邊走到一旁柳南那處去了,而後亦是悠閒地看著場上道:“輔國公您老請繼續,晚輩就是有些好奇,來觀摩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