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本是為道玄門尋找合適傳人而下山來的,卻不想因為種種巧合及原因與秦家走得過於親近,竟有了羈絆,也不知是好是壞!
門口突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玄還以為是生氣離去的秦杏兒回來了,便迎了出去。
來人卻是唐家唐天豪的親信唐俊,此人李玄見過一次,上次來此召喚唐菲雨回唐家堡的就是此人。
唐俊此刻裝扮凌亂、神色緊急,見著李玄便忙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哽咽道:“李公子,求您救救唐家堡吧!”
李玄上前扶起,心內不由一沉,問道:“唐家堡發生何事了?”
“今日不知從何處來了一名女子,簡直如惡魔一般不由分說地對唐家堡大打出手,其實力高深莫測,就連族長几人皆非其一合之敵!族長拼死讓我護著小姐從密道出來,前來尋您求救!”來人說完,又哽咽叩首道:“小姐本是與我一道來的,可在城外山腳下又遇著了一年輕女子的襲擊,小姐便將其拖住,讓我先前來尋公子!請李公子儘快去救救我唐家堡眾人吧!”
李玄聽完便將唐俊拉了起來,而後疾步如飛而去。
莫不是天雲閣又派了高手過來報復?李玄暗自責備自己考慮不周到,沒有提防著天雲閣的後手!
此時再趕去唐家堡最快也需要大半天,而且這人趕來通知自己想必也花費了一兩天,怕是為時已晚!只能希望這唐家堡能挺住,唐菲雨能逢凶化吉,等得自己前去。
此時,距離城外不遠的樹林,兩道倩影正互相對峙著。
唐菲雨擋住來人,安排唐俊去尋李玄後便打量起眼前面蒙薄紗的女子,總覺得有些眼熟,故試著問道:“閣下是誰?為何要攔住我?”
面紗女子眼神凌厲,很是憎恨地看向唐菲雨,並沒有回答唐菲雨,而是一躍而起,手中利劍直刺而去。
唐菲雨急忙閃躲,可身上衣裳還是被利劍刺穿了一個洞。對方的出手著實是迅捷異常,此人亦非唐菲雨的身手能抵擋的。
唐菲雨不由得有些沮喪、認命!唐家堡現在的情況不知如果了,而自己來到此處分明也快能見到李玄了,卻偏偏又遇上一個滿懷敵意的神秘人,或許便就喪命於此了!
唐菲雨傾盡全力,躍然而起,一陣破空之聲響起,萬千寒芒罩向蒙面女子!自是“驟雨飛花”的暗器之術。
蒙面女子劍如遊蛇,靈巧地擊落射向自己的暗器,緊跟著手腕急轉,劍花乍現!
唐菲雨只覺得眼前一花,而後臉上痛極,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疤分別現於額角與左臉!
不待唐菲雨有何反應,蒙面女子又是一腳正中唐菲雨胸前。唐菲雨人被踢飛丈餘,只覺氣血翻湧,抑制不住地張口吐了一口鮮血!
地上的唐菲雨心如死灰,沒有顧及已被毀掉的容顏,也不是怕死,只是她還很想再見那個小道士一面!她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想收他做跟班的事呢!明明已經近了,卻偏難再見著了!
蒙面女子眼光似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地上的唐菲雨,而後又變得堅定、狠辣!疾步飄然而至,一臉直刺唐菲雨胸膛。
唐菲雨也想不明白,除了天雲閣她沒有得罪過這號人啊,為何蒙面女子眼中有憎恨,還非置自己於死地不可呢?!
清風微揚,薄紗輕飄。
看著刺來的利劍方向,唐菲雨隨著輕飄開一些的薄紗,整個人似驚呆了一般,喃喃道:“秦姑娘…!”
蒙紗女子察覺到唐菲雨已看到了她面貌,利劍不由又加快了些許,恨聲道:“怪你自己吧!居然想跟我爭搶心愛之人!”
話音落,劍已至。卻沒有刺進唐菲雨的胸膛,而是被一顆石子擊中利劍,偏離了方向,而蒙面女子亦被震退於一側。
“真是人心不古啊!居然有這麼歹毒的人?已經毀了別人容貌了,即便有仇也該了了,何必定要下殺手呢?”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扎著兩條小辮子,蹦蹦跳跳地不知從何處而至,已走到唐菲雨面前,盯著蒙面女子說到。
蒙面女子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眼中怨恨之色愈濃。可她也不敢輕易對來人出手,剛那一顆石子擊到自己劍上,竟震得自己手臂發麻,可見至少來人的內勁真氣要比自己渾厚許多!
小丫頭又朝後側林中喊道:“你這老傢伙也不是好人,看了大半天的也不出手,這熱鬧可好瞧?”
“嘿嘿,老夫正看不下去要出手了,被你這娃娃搶先了不是。”林中傳來一道老者的聲音。
小丫頭嘟了嘟嘴巴回道:“堂堂寒山上人,居然有這種躲藏著看熱鬧的癖好,還見死不救,不知傳揚了說去,你可還有老臉見人不!”
“喂,我說小丫頭,你不帶這麼壞的吧!老夫都說了是被你搶先出手了嘛!”林中老者坐不住了,走了出來,看似平常的兩步卻跨過了數丈之地,即刻便也來到了小丫頭面前。
一旁的蒙面女子聽得寒山上人名頭不由得神色一緊,便也顧不上唐菲雨了,悄然轉身盾走了。
老者鶴髮童顏,圓臉長鬚,身材臃腫,活脫脫像個水桶。瞪著一雙圓大的眼睛對面前小丫頭說道:“喂,那人都逃了你也不追?”
小丫頭哼聲回道:“我追什麼,我跟她又無仇怨,難道追上去殺了她不成?”
寒山上人翻了翻白眼,又似想到什麼,陪笑道:“小姑娘說的是!老夫還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你就當沒見過老夫好了。”
小丫頭道:“那可不成,我明明就見過你的,你這癖好我可得幫你多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