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起、琴音揚,玉手一疊氣浪成嘯;
且再奏、又弄弦,玉手二疊勁道化形;
速不止、殺意濃,玉手三疊刀劍如雨!
誰曾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又有這般厲害,而且看其動作,對這在場的百來號唐家堡的族人都是無差別的攻擊,真是好狠的心啊!
眾人見著這密密麻麻氣勁所化猶如實質的刀劍,如下雨一般地鋪天蓋地罩來,根本無處躲藏,不少人都不禁閉上了眼睛認命了!
唐菲雨看著這般景象,兩手分別拉著唐天豪與唐天山,此時的她居然一點都沒有懼怕,而是欣慰地微笑對之。她最親的親人並沒有丟棄她,那麼即便是死亡,大家一起擔著便是,也沒什麼好怕的!
“人命大如天,豈能仗著自己有兩分本事就濫殺之?!”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頭束逍遙巾、身著青玄袍的李玄由遠及近以縮地成寸之術瞬時到得近來。見此危情,不由有些後怕,如自己再晚來一步…。
沒有心思再細想,李玄踏步而起,似是梯雲縱之類的輕功之法,可又比之高明太多。
人懸於半空,劍執於手中。
一劍橫空,似分開了這天地!藍芒所過之處,琴音氣勁所化之刀劍寸寸崩裂,消散於無形!
李玄神色漠然地將劍入鞘,緩步走向唐菲雨柔聲道:“不是叫你注意安全嗎?怎的還傷成這樣?”
唐菲雨聽到李玄關心的話語,臉上笑容更是燦爛,哪裡像個受傷之人,欣然道:“我沒事,小道士你來得真及時。”
遠處的幽蘭盯著李玄,表情變得甚是難看!她自是忘不了在二公子王晨府上果斷將自己拒之千里,讓她感到毫無顏面恨得咬牙切齒的李玄。
“李公子,可真是巧呀!怎麼?你當初棄奴家於不顧,如今見我要成親了你便又反悔了,想來爭奪奴家了嗎?”幽蘭強自平復心情,又擺出一副嫵媚樣子向李玄說到。
“確實很巧啊,幽蘭姑娘,咱們又見面了!”李玄淡然回到。
唐菲雨見李玄與幽蘭如此招呼,便嘟嘴道:“小道士,你與這妖女認識呢?!”
李玄看了看此時傷痕累累的唐菲雨,不由心疼,便走到面前拉起唐菲雨的玉手,度去一縷真氣助其療傷,順勢也度了一絲給她旁邊受傷極重的唐天山。
唐天山感激地看了一眼李玄,與唐天豪都暫時收起疑惑沒有詢問。
“嗯!我與這幽蘭姑娘確有一面之緣,”李玄答到。
幽蘭媚笑著起身道:“何止一面之緣呢?是李公子拋棄了奴家才對!”
李玄尷尬的撫了撫下巴,他屬實很不擅長與幽蘭這樣的女人打交道,起碼言語上面很難佔到便宜,索性臉色一正道:“貧道看幽蘭姑娘的樣子不像是成親嘛,這唐家堡被你弄得這般模樣,姑娘還好意思說是在這成親?!”
幽蘭笑道:“這是我們唐家堡的家事,好像李公子不便插手吧?如果李公子確實是心有悔意,覺得辜負了奴家,那奴家也可二話不說跟公子離去,畢竟奴家最心愛之人還是李公子你呀!”
“呸!真不要臉!小道士才看不上你呢!而且我爹又未與你拜堂行禮,我們唐家堡與你這狐狸精有何瓜葛?!”唐菲雨見這幽蘭言語浪蕩,忍不住罵到。
“呦,你這小丫頭急成這樣,不是也喜歡上了咱李公子了吧?你也不瞧瞧自己那樣子,除了臉蛋還不錯,其它要啥沒啥,看看你那胸、那屁股,李公子可瞧不上你這樣的,咯咯。”幽蘭邊笑著說到,還挺胸扭擺地走了幾步,看向唐菲雨挑釁到。
“你…!”唐菲雨雖然也伶牙俐齒的,可在這些方面如何能說得過幽蘭?被氣得滿臉通紅。
李玄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幽蘭姑娘,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你繼續胡作非為下去,奉勸你一句,趕緊離開吧,我也不為難你!”
幽蘭又坐回琴前魅惑一笑:“呵呵,看來李公子還是有些憐惜奴家的嘛,不如我與我這姐妹再給公子演奏一曲如何?上次李公子還誇了奴家的琴曲彈得好呢!”
幽蘭說完又瞧一旁的詩涵使了使眼色,詩涵點了點了坐到幽蘭側旁,雙手亦放於琴絃之上。
從李玄入場時那一劍之威來看,幽蘭心知自己或非其敵手,但此刻離開她又心有不甘,便欲合詩涵之力,想試試看是否能將李玄拿下。
李玄淡然道:“既是二位姑娘有此雅興,貧道便試著聽聽罷!”
二女對視一眼,便同時動了,皆知李玄不易對付,各自都是全力而為。
沒有再像之前一般有太多花哨,幽蘭白玉手掌撥弄,勁氣化成一柄巨劍而出。
詩涵亦是此般,只是幻化而成的巨劍要比幽蘭的小上一號。
兩柄巨劍緩緩向中央合了過去,直至合併成一柄長達五六丈、寬約五六尺的超級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