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豪見此,不由急聲道:“住口!來人啊,將這逆子拿下,囚於地牢去!”
“不用了,我來動手吧還是!妖女?狐狸精?你居然敢辱罵我幽蘭姐姐?”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唐天山身側的女子隨手丟掉掀開下來的蓋頭,一張精緻的臉龐顯現出來。
“罵你了又如何?你就是個狐狸精!”唐菲雨大聲回到。
“哈哈哈哈,好!上次放你一條生路你不珍惜,還敢回來,此番饒不得你!”女子怒極反笑,看似柔弱的眼神此時已變得鋒寒,右手一招,堂內的古琴自動落於其手上。
“叮”的一聲,以琴發音、以音御勁,氣勁破空,直朝唐菲雨激射而去。
唐菲雨較忙運起身法躲了開來,心中暗暗低聲責備著自己,這隨便出來一人自己都鬥不過!都怪平時只顧著貪玩沒有好好練功!
撫琴女子移步坐罷,將琴置於膝部大腿平放,雙手迅疾快速撥動,一陣陣動聽卻又極具破壞力的琴聲伴隨而出,聲有音波,暗含內勁。
即便是左右之人聽得,亦是隻覺氣血翻湧,較忙運氣抵擋。
那被音波所針對的唐菲雨更是苦不堪言!她不僅要抵擋這音波,還要防備破空而來的氣勁實質的傷害。不消片刻,她身上已被氣勁劃傷了十數道口子,而且又被音波震得嘴角溢血內傷不輕!
奏琴的那女子絲毫沒有消停的意思,雙手更是加快了速度節奏。
唐菲雨自趕體力越來越難以支撐,此刻心中唯一的指望便是在自己倒下之前李玄能趕到。
“咻咻”兩道破空而來的氣勁直接沒入已強弩之末的唐菲雨膝關節,唐菲雨應聲倒地。
眼看緊隨而來的氣勁又要置於已倒下的唐菲雨身上要害,一陣密集的破空之聲響起,無數細小的銀針將氣勁破散於半空,廳中的唐天山已站至唐菲雨面前,護住唐菲雨周身。
累得眼皮子都快有些睜不開了的唐菲雨,看到面前身影,不禁淚眼婆娑:“二叔!”
奏琴女子停手置於琴上,雙眼微眯:“唐天山,你待如何?!”
唐天山皺眉道:“放過她吧,她已跟唐家堡再無關係!其他事情我們照辦!”
“既然她已與唐家堡無關,那你又為何要護著她?唐天豪,這是不是也是你的意思呢?”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唐天豪側旁的女子亦已掀下蓋頭,悠悠地看著唐天豪問到。
眾人見得這女子面貌,不由得都啞然禁聲,而後又是齊齊一聲感嘆,好美的女子!
五官清秀、不施胭脂,身段妙曼、妙處豐盈,尤其那雙桃花眼睛,被看上一眼便覺全身發酥。這面容,如果李玄在此,便即刻能認出來,正是二公子王晨府上見過的那幽蘭。
唐天豪臉色難看地站著,並沒有回答幽蘭的話。
幽蘭也並未追問,看向拿琴那女子道:“詩涵,將琴予我。”
那叫詩涵的女子恭敬地拿起古琴交給幽蘭。
幽蘭撫摸了一下古琴,席地而坐,目視前方悠悠道:“唐天豪,還有一息時間給你考慮,你速做決定吧!我本已饒她一命,這番是她自己定要尋死!”
唐天豪雙拳緊握,牙齦因為咬合得太緊亦溢位血絲,長嘆了一聲,似乎瞬間老了二十歲。閉上雙眼大聲道:“天山,回來!”
“大哥!就真的不管菲兒了嗎?!她可是你的獨女,也是我唯一的侄女!”唐天山大吼到。
唐天豪睜開眼睛,已滿臉老淚縱橫,輕嘆道:“這是她的命!走了就不該回來,有些事情我根本沒得選擇,你不是都知道原因嗎?!”
“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菲兒命喪此地的!除非我先死!”唐天山堅定說到。
躺著的唐菲雨與唐家堡眾人聽得這些話,便也已察覺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了,不由得哄亂了起來。
“族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嗎?您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啊!”
唐菲雨強自掙扎著爬了起來,向唐天山問道:“二叔,到底出了何事?”
唐天山趕緊扶住唐菲雨道:“這兩個女人的身份我與大哥一早便知,只是…唉,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上次我出手將你逼走,也是為了不牽連到你,希望你不要怪二叔!”
唐菲雨擠著笑臉道:“我就知道二叔是疼我的嘛!我不會怪二叔的!”相比疼痛與死亡,唐菲雨發現他更怕親人的背叛與不信任。此刻發現其中是另有緣由,她不禁由衷地開心了起來。
唐天豪面對眾人的疑問,眉頭皺得愈來愈深,卻始終沒有開口。
唐天山見此,深吸了口氣,大聲道:“不就是一個天雲閣嗎?又有何懼!大哥,你我何時像這般畏縮求全過?這都已經不像是我們唐家堡的人了!大不了跟他們魚死網破嘛,我就不信這天雲閣能比我們強上多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