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雨眼見穿幫,自己口直心快地竟然把內心的合計直接給說出了,趕緊地轉移開了話題。轉頭走到人群前喝道:“大家看熱鬧的請站旁邊了,看病的請排好隊備好酬金了,玄玄居士可不是常來的”。唐菲雨有模有樣地組織了起來,還不忘給李玄眨了眨眼邀功。
李玄苦笑著搖了搖頭,便坐了下來開始給排在最前面的一位老婦人把起脈來。
“老人家,您這關節陣痛的風溼老毛病,這一下是根治不好的,我先給你推拿活絡緩解一下,再針灸除溼,然後輔以我給你開的藥方,一段時日後方能根除。”,李玄邊解釋著邊幫老婦在其各大關節處細心推拿,又拿出數根銀針紮在各關節處。
“小居士,這真能按你說的一段時日後能根除?”,老婦有些不信。畢竟多年的老毛病,看了不少大夫,花了不少銀子,一直就未根治好。
“那是自然的。”,李玄邊答著,邊取出了銀針,“您起來走動活動一下試試,看與平常有無區別”。
老婦站了起來,走動了一下。“呀,感覺關節的疼痛感都消失了,渾身輕鬆得不得了,幾十年沒有這種感覺了,謝謝你啊,小居士!”,老婦有些激動地看著李玄說到。
“嗯,不過這還只是暫時的幫您疏通和緩解了狀況,您回去後照我這個方子熬藥,堅持吃半載時間,便可徹底根除了”,李玄拿起剛寫好的藥方遞給老婦囑咐到。
“好好好,診金多少?真是太感謝你了,小居士真乃神醫也。”,老婦人這會是真相信自己纏身幾十年的老毛病能根除了,很是高興。
“診金您看著給就行,不用太多,您平時就診時花多少就給多少便是”。
對於銀子,李玄的態度都只是將它放著一個很平常的位置,如果不是有些時候要吃些東西、買些東西,他完全都視其如土石無二。
後面的就診都如此般,診金都是各人自願地在接受範圍內給的。窮的自然給的相對是少一些,畢竟個人能力限制;有錢人自然也不吝嗇,身體好了、一高興了,出手自然都較為闊綽。零零散散的銀子都堆放在李玄面前的方桌之上。
基本上所有病患李玄都是三招之內解決———推拿、針灸、開藥方。
神奇的是,無論何種疑難雜症,在李玄的推拿與針灸之後,都會立即有很明顯的緩解與轉好的表現。故而在十數位病人相繼樂呵呵地離開後,現場更是有人開始大聲“神醫,神醫”地吆喝了起來,李玄的神乎之能更是迅速地四處擴散開來。
旁邊的唐菲雨更是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小道士真這麼神奇?推拿、針灸能治所有疑難雜症…而且當場就有顯著效果?,這怎麼可能?唐菲雨見的名醫可不少,但是他們一般治病要想有顯著成效的話,基本上都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藥物調理啊,更別說是像這些疑難雜症了…!
“嗯嗯,撿到寶了,這小跟班非常不錯,嘿嘿!”,唐菲雨狡黠地笑了笑,順便瞟了一眼李玄面前桌上那越堆越高的銀子。
天色已暗,朗月當空,擁擠的人群終於開始漸漸散去。李玄伸了伸懶腰,真是累得夠嗆的,百來號病人啊!
唐菲雨站在桌旁賊嘻嘻地笑著,藉著月色分著銀兩,嘴上還不聽唸叨著:“你一兩,我一兩…”。
“好了,瓜分完畢!一共是一千二百兩,你功勞大一些,這是你的七百兩”,唐菲雨說著便拿著已用袋子裝好的銀兩遞給了李玄。
李玄苦笑著接過,“真是多謝唐姑娘了”。
“不客氣不客氣,都是自己人。喏,這是還你的,連本帶利給你十兩,本姑娘大方吧,嘿嘿”,唐菲雨邊說著,又拿了十兩銀子遞給李玄,樂呵呵道。
“大方大方,姑娘秀外慧中,真是不多見的女中英豪”。李玄嘴角抽了抽,說出這麼違心的話,他也感到一陣無賴。倘若不順著這麼回答,他知道後果很嚴重…!
“嗯,小道士很機靈嘛,好啦,忙我也幫完了,該走了,後天城外再見。”,唐菲雨把手中銀兩收了起來,朝李玄搖了揺手,便樂呵呵地轉身離開去了。
秦宅廳堂的燈光還亮著,平常這時的秦家應都已歇息了的,不過今晚李玄還沒回來,秦杏兒便一直站在院門口等著。
見到這一幕的李玄鼻子微微發酸,他好似初次有了一種家的歸屬與體驗。
跟秦杏兒聊了片刻後,便各自歇息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尤其是看到秦杏兒在夜色中等著自己的身影時,一種說不明的情緒已經在李玄心內生根、發芽…。
晨光微照,又是一日初始。
一陣喧鬧聲把正靜心打坐的李玄吵醒。
“大哥哥,爺爺讓我來叫您,說是來了內城的貴客來找您”,門外傳來小米粒的聲音。
“小米粒,這兩天學習得怎樣了,有沒有偷懶啊?”,李玄開門出來拉著小米粒的小手,往客廳走去。
“才沒有偷懶呢,我可是學了好多好多東西了,只是大哥哥一天到晚地忙著,都無暇顧得上小米粒了…”,小米粒說著不由得委屈地撅起了小嘴,眼睛水汪汪的,盯著李玄。
“是大哥哥不對,沒有多關心我們的小米粒,大哥哥以後改正好不好?”,李玄看著此番模樣的小米粒,不禁心都疼了起來。
也是,這兩日都忙著事情,面都沒怎麼跟米粒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