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隊長的一連串問題把老闆問懵了,表情明顯慌亂起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作答。
西福斯沒有耐心再給他。右腿抬了起來,膝蓋頂住男人的胳膊和後腰,騰出來的右手則抓住男人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提了起來。另一隻手拿過一直在玻璃上燃燒著的香菸,慢慢靠近男人的眼珠。
“我這人向來討厭別人跟我耍心眼,尤其是你這種低劣到不行還自以為聰明的貨色。我趕時間,你多耽誤我一分鐘,我就在你臉上燙個洞出來。”
“從我們進店已經過去五分鐘了。五個洞,先從眼睛開始怎麼樣?”
男人剛開始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眼看燃燒的菸頭離得越來越近,趕緊又眼皮緊閉。嘴依舊很硬。他不相信對方真的敢這麼做。
只是下一秒,他就為自己的嘴硬付出了代價。
“啊——!!!!!”
“西福斯先生!”
麥昆手一撐跳了出來,擋在眾人前面。
“他不能這樣做!這是人身傷害!即使是為了調查也不能想幹什麼幹什麼!”
“沒錯!這樣不合規定!你快放開他!”
麥昆用力把人往後一推,怒吼道:“你們的規定有用嗎!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但凡塞莉薇兒·西福斯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不好過的不止他一個!你們所有人魚都要遭殃!”
幾人被震住了。
“因為你們的無能、因為你們的阻撓、因為你們對犯人的心慈手軟導致案件一直沒有進展!我們會把它當作外交問題來對待。”
看他們不再那麼衝動,眼神裡也有了顧忌,麥昆放緩了語氣:“這個人的態度你們看到了,帶回去你們打算怎麼讓他張開嘴巴?不動用武力他會老實交代嗎?”
“與其浪費了大量時間再動手,還不如省下那個過程。記住一句話,對加害者仁慈,就等於對受害者殘忍。那麼多你們人魚族的小孩指不定在哪裡受苦,遭受到了怎樣的折磨,你們考慮過他們嗎?犯人會對他們仁慈嗎?”
剛開始最義正言辭的幾人都不吭聲了。人魚隊長臉上的表情從掙扎慢慢變得堅定,最後繞到老闆背後,伸出手道:“西福斯先生,我來。”
老闆此刻已經疼的抽搐,眼皮被燙出一個又紅又圓的傷疤,有透明的組織液滲出來。幸運的是並沒有燙穿,離眼球還有薄薄一層。
玻璃檯面上溼漉漉的,滴的全是男人的汗水。
“滅了呢。”西福斯拿起來看了下,接著拿起打火機。“咔噠”一聲像是打在男人的心臟。
“這一次就是眼珠子了。”
“我說!我說!快住手啊——!”男人大聲嘶吼道,眼淚鼻涕流了一把。
西福斯的手頓住,卻沒有拿開,就這樣停在一個很近的位置時刻威脅著男人的神經。
“有人……有人給我錢,讓我裝攝像頭的動作慢一點……也別用質量太好的貨……裝好之後再動一點手腳……”
男人吸了下鼻子,繼續結結巴巴道:“我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他讓我別多管,只要按他說的做就有錢拿,否則就要反過來找我麻煩,我害怕,就、就不得已聽了他的。”
“果然有問題!”人魚隊長大聲說道,“怪不得工程進展這麼慢!其他幾個人是不是也收到了同樣的要求?”
“他們幾個我不清楚,但應該……我猜應該是一樣的吧……”
“找你的人是誰?”西福斯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我們一直是電話聯絡的。他的通訊號是0277,後面六個八……”
“現在能放了我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西福斯的手卻並沒有如男人想象般移開,而是堅定的再次燙了下去。角膜比眼皮還要敏感,男人劇烈掙扎起來,慘叫聲聽的在場隊員們牙酸。
幾秒鐘後,西福斯的手抬了起來,一根菸剛好燃燒到盡頭,被隨意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