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說話。
所有人看著桌子末端站著的兩個憲兵。
現場只有周清和和這兩個憲兵。
剛才筱冢真臣知道了周清和的身份,接下來當然是進入核實,不管是身份的事,還有今晚發生的事,問一問就知道了。
但是這位周大醫生根本不理他,跟失了魂似的,只知道對著藤田的屍體坐著無用功。
筱冢真臣好言勸說之下,甚至都說出了藤田已經死了的話,見無用,接著又是強行把周清和拉開。
回覆他的就是周清和的動作,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理都不理他的。
筱冢真臣是真的頭疼了。
人爸爸死了,他又不可能動粗。
可你好歹把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了吧?
不說。
“.”
呆在那裡又不是一回事,筱冢真臣只能派憲兵守著,先帶著大部隊回來審這兩個知情的憲兵。
“長官,其實我們知道的真不多,這也是我們無意中聽到高橋隊長說的,所以我們當時不敢說,我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多的資訊,您還是要親自去問裡面的那位。”
憲兵很無奈。
他們真不知道哇。
“高橋說的?”
“那就是真的了.”
相比於這兩個憲兵,其他人對高橋都熟悉,高橋作為藤田的近侍,他說的話那應該是真的,藤田優名居然還有個兒子,這是什麼風花雪月的破事,藏的可真深吶。
“我想起了,那一百萬!”有人拍桌。
所有人一想,對啊,別的事情他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藤田強硬的徵調了100萬美元的經費,支援這個周清和開廠。
那可是100萬美元!
當時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是真的明白了。
說什麼能賺大錢,感情是為了兒子是吧?
“那現在怎麼辦?今晚發生了什麼事總要問出來吧?”
“憲兵隊抓那個槍手抓到了麼?”
“大半夜天這麼黑,怎麼可能抓的到,兩三分鐘就沒人影了。”
這也是大家預料中的事,於是更頭疼了。
“那總得有個說法吧?跟軍部怎麼說?總不能不彙報吧?現在藤田司令長官玉碎,中國軍地萬一趁這個時候進攻,我們連個統領全域性的人都沒有.
參謀長,我不是說你不能統領啊,我只是說這事情肯定要趕緊彙報,這位周.誰來著?”
“周清和。”
“我不是說他這個名字,總有個日本名吧?”
“那誰知道?”
他們這些人是不可能關注偶爾出現在憲兵司令部一樓幾次的周清和的,見都沒見過,只知道外面有個中國醫生。
“算了,反正這事情總要問清楚,想辦法讓他開口啊,這電報怎麼發啊?電訊課還等著命令呢。”
所有人都麻了,但凡換個人,哪怕是一個大佐在裡面,該招供都得招供,不說直接以行為可疑,上刑都可以。
但人家親兒子,別說上刑了,就是有人膽敢打他一巴掌,這裡在座的不少人都要拿出槍來起內訌。
頭疼,太頭疼了。
“啊,長官,我想起一件事。”憲兵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