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下了車。
周清和馬上上前打招呼:“夫人,勞您大駕跑這一趟。”
侍從室的守衛一直在夫人身邊,不過這幾天周清和常去,所以眼前人也知道他是醫生,沒人阻攔,直接就近了身。
“我剛好出來走走,不是周醫生你說的術後要多走動走動,對身體恢復有益處麼?”
“是的,是要多走走,飲食也要注意,最近生冷飲食還是不要吃,多注意休息。”
“曉得啦。”夫人答應了一聲。
既然如此,周清和也就不多說什麼,站在一旁看戲。
“仲凱,你過來,你跟我講講,你怎麼周醫生了?”夫人開始訓話。
孫仲凱不滿的上前:“你怎麼過來了?你這樣幫他我很沒面子的。”
“周醫生性情這麼溫和的一個人,你都得罪,我能不幫麼?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是他得罪我好伐?”
“那不還是一個意思。”
“這怎麼是一個意思?你講不講道理的?”
“你來特務處插手他們的工作,你還有理了?”
“我這哪叫插手?
是他們特務處自己沒證據就抓人!
人家領事館求到了我的門下,要求我幫助制止不公現象,要不然人家日本商人就退出南京。
我作為財政部特務秘書不該管?
這工作沒法幹了!”
“這事我補充一句,夫人,我們特務處抓人有人證,而且有兩個人指證。”戴雨濃默默開口。
“人證也算證?”
孫仲凱頭一撇眼一瞪,把對周清和的所有怨氣全撒了過去:“我今天說你戴雨濃是間諜,你是不是?
照你們特務處的做法,商人人人自危,外貿生意還要不要了?
財政部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窮人要不要吃飯?工資你出錢發啊?”
“好啦,不要大呼小叫。”
夫人眉頭微蹙,壓了壓手。
她也不是來處理這種事的,只是說道:“仲凱,不要為難周醫生,周醫生是個有學之士,你要尊重他。”
“我哪有為難他?!”孫仲凱都感覺自己委屈了。
“他還打了我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