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慶不服氣的說:“我是長得不夠貌美,但福晉你可是天生的美人坯子。”
“我和懿澤,還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不過,她也別想得意太久,有一個人也許可以把她比下去……”碧彤想起了胡嬙,最關鍵的不是胡嬙風華絕代,而是永琪和胡嬙已有舊情,愛而不得才最揪心,只要稍稍煽風點火,就一定可以繼續藕斷絲連下去,永遠糾纏不清。
宜慶問:“你說的人是誰啊?”
碧彤並沒有回答宜慶的問題,而是拉宜慶站了起來,又笑著說:“我早就看出來你對王爺有意,原本想著,懿澤要照顧孩子,無暇服侍王爺,我可以做主讓你來服侍王爺……可是確實如你所說,她一點機會都不給別人留,才剛出月子,王爺就天天都在她房裡,她霸佔王爺也未免太久了。”
“那……那我還有機會嗎?”宜慶懷抱著一絲希望,眼巴巴的望著碧彤問:“福晉還能為我做主嗎?”
碧彤笑道:“王爺雖然喜歡懿澤的美貌,可王爺心地善良,所以在這一點上很有原則,如果懿澤有做過一些違揹他原則的壞事,你讓王爺知道,王爺就一定會疏遠她。”
宜慶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懿澤好像沒做過什麼壞事。”
“你再仔細想想,比如說……嬿翎的事……”
宜慶猛地一驚,心中發憷,心跳加速,神情也開始慌張起來。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碧彤拉住宜慶的手,誘導一般的說:“關於嬿翎的事,王爺一直耿耿於懷,王爺若是知道了元兇就是……還會寵愛她嗎?”
宜慶的害怕漸漸變成了竊喜,她低聲問:“嬿翎都死了這麼久了,我怎麼才能讓王爺以為是她做的?”
碧彤輕輕一笑,伏在宜慶耳邊叮囑了幾句。
琅玦被正式冊封為和碩和嘉公主,指婚給大學士傅恆次子福隆安,婚期在兩個月後。
聖旨傳到了學士府,學士府開始督導禮儀、籌備婚事。
福隆安接到賜婚的聖旨,卻並不開心,他來到福靈安的書房,重重的拍了一下福靈安的書桌。
福靈安的筆墨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聲震撒在桌案上,很快浸溼了福靈安正在寫字的草紙,他繼續寫字。
福隆安質問道:“你以為你這樣做,我會感激你嗎?”
“我只是在替富察家解決問題。”福靈安收拾著桌上的筆墨紙硯,沒有抬頭。
“你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隨便替別人安排婚事?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福靈安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沒有必要去問你的意見。”
福隆安氣急敗壞的拔掉了福靈安手中的筆,吼道:“你這是在踐踏我的尊嚴!也許外面的人會弄不明白,可是我們全府上下都知道,四公主半夜跑來要找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卻把她塞給我,你讓富察家的人都怎麼看我?你要讓我變成他們茶餘飯後的笑話嗎?”
“你有解決問題的更好辦法嗎?”福靈安抬頭望著福隆安,勸道:“二弟,你已經長大了,應該知道,凡事當以大局為重。我與公主之間並沒有任何瓜葛,清者自清,你又何必在乎別人說什麼?”
福隆安嚷道:“我知道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可我心裡就是彆扭!”
福靈安站起,走到福隆安身旁,再次勸道:“也許這門婚事的得來方式,是讓你有點憋屈,但是額娘會很高興,她一直希望你做額駙,這樣你的前程一定會蒸蒸日上。這樣的機會,多少豪門望族都求之不得,而且你又是真的喜歡公主,何樂而不為呢?”
福隆安嘟著嘴,道:“我是喜歡她沒錯,但是她喜歡的人是你,我又不瞎不聾,看的很清楚!”
“公主太年輕了,經歷不多,只不過是一葉而障目。等你們成親之後,你好好待她,她慢慢成熟起來,就會明白之前的想法只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天長日久,謠言也會不攻自破,你相信我。”福靈安看著福隆安,似乎笑得很隨意。
福隆安只好勉強點點頭。
琅玦在宮中再也笑不出來了,雖然沒有繼續絕食,但是她不哭不笑不說話,像個木頭一樣,皇后讓胡嬙每天陪伴在琅玦身旁安慰勸勉,但都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
可是無論琅玦是怎樣的難過,宮中關於籌備她出閣大典的事宜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皇后親自照看各處的佈置,審閱禮部擬寫的嫁妝清單,又呈給乾隆。太后也會時不時的過問籌備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