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拿掉,那可是一條生命,貿貿然地去拿掉,是要受到詛咒的,對以後影響很壞。裴太太氣急敗壞地說。
所以她才氣,早不懷晚不懷,偏偏這個時候有了孩子。
而她作為一個冷血的婆婆,對於宋唯一是從來沒有想過接受的,但不意味著宋唯一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接受。
裴太太在這一方面的的堅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執著,因為她親眼見過一些人,因為各種原因拿掉孩子,之後的無論如何都要不上孩子,或者是家裡接二連三地發生不好的事情。
為此,她的母親還特地告誡過她,別的都好說,事關孩子,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而裴太太也確信,這句話是正確的,因果輪迴,拿掉一個孩子相當於直接殺了他,這會有報應的。
不拿掉?那你什麼打算?叫宋唯一生下來,跟逸白結婚?裴成德擰著眉,有些不悅地問。
裴太太走進電梯,聽到丈夫這麼說,立馬搖頭。你想到哪裡去了?怎麼可能讓她跟逸白結婚?她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以後我們養,給她一筆錢。
這是她做的最大的讓步了,裴太太慍怒地想。
宋唯一能答應?今天簽字的時候,她就拒絕了我給的房子和錢。
倒有幾分骨氣,不管如何,這個孩子不能拿。裴太太堅持的說。
到了婦產科的,裴逸白和宋唯一已經在外面等了,在前面的還有幾個孕婦,各個肚子都有一定的月份了。
裴太太到的時候,正看到宋唯一紅彤彤的眼眶,而自己的兒子一副怒容。
逸白,你這是幹什麼?裴太太管不得其他,直接走了過去,攔住自己的兒子。
媽,您怎麼來了?裴逸白不答反問。
你別管我來不來,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醫院呢。裴太太寒著臉,生氣地問。
旁邊的幾個孕婦都不時看著他們,如同猴子一樣,這兒子,也不將人家的目光當一回事。
裴逸白冷笑幾聲,能有什麼意思?已經給她掛號了,再過三個人就輪到她,很快了。
很快了?你要逼著宋唯一做墮胎手術?裴太太瞠目結舌,怕被人聽到,特地壓低了聲音。
她也不想要這個孩子。裴逸白淡淡地說。
你們兩個是瘋了。裴太太氣得後退了一步,目光凌厲地瞪著面前的出自己的決定。
什麼?宋唯一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不管她如何盯著裴太太,對方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堅持中帶著命令。
甚至不知何時,宋唯一的手被裴太太牢牢抓住。
您別抓著我,抓痛我了。宋唯一輕呼一聲,意圖甩開裴太太的手。
別亂動,怎麼屁事那麼多?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這個孩子,我不會嫌棄的,你好好的養著胎,將他生下來。
裴太太不介意將話說得更婉轉一點,安撫宋唯一的情緒,相比之前,這是裴太太態度的一個質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