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的腳步一顫往後退,是是的您請進。她坑坑巴巴地回答。
不待她說完,裴成德已經從宋唯一的面前,大步走了進去。
宋唯一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跟在後面,腦子裡亂成一鍋粥。
自在電視上看到的首富大人,現在竟然就在她的面前,而且還很清醒。
現在看裴成德的,比那天晚上醉酒的他嚴肅多了,是不是一會兒,他要跟自己算賬?
宋唯一打了個寒戰,發覺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走到了裴逸白的病床前。
裴成德的目光在上面的打量了自己的兒子幾眼,大概是真的累了,也困了,此刻裴逸白還在睡。
他默默收回視線,下一刻,注意力又來到宋唯一的身上。
他現在怎樣?聲音壓得很低。
宋唯一冷不丁地聽到這句話,掀了掀唇,退燒了,已經沒事了。
嗯哼。裴成德打量了她一眼,態度意味不明。
你,跟我出來。裴成德並沒有在病房裡久作停留,轉而寒著臉的,吩咐宋唯一。
她戰戰兢兢地點頭,又跟在了裴成德的身後。
心亂如麻,為什麼他來的這麼巧,裴逸白沒有醒?
這一次是不是要給她開一億的支票,趕她離開了?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宋唯一離開病房,順道將房門輕輕帶上。
裴成德的腳步在外面停下,而他的助理已經退到了好幾步之外。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宋唯一硬著頭皮,開口問他。
裴成德高深莫測的目光挑剔地在宋唯一身上打量片刻,最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你說呢?
不輕不重地將這個皮球踢回給宋唯一。
面對裴成德似笑非笑的表情,宋唯一的緊張被頓時被放大了許多。
跟裴太太的直接開口不同的,她的這位公公,更善於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將氣氛弄得冰冷僵硬。
讓她提心吊膽,卻又逼她開口。
宋唯一深深吸了口氣的,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您來,除開看裴逸白之外,最大的目的,其實還是我吧?
她悄悄地看了裴成德一眼,卻意外地對上他漆黑的目光,而他也毫不避諱地打量她。
繼續說。裴成德虎著臉命令。
宋唯一嚇了一跳,輕輕點著頭繼續:不用說,我也知道您的意思。不過裴老先生今天來的大可不必的,我答應了裴太太,只要她的離婚協議送上門,一定會爽快地簽字。所以,您也沒必要再開支票或者是其他。
作為母親,裴太太對於裴逸白的舉動都如此憤怒,又何況是裴家的真正話語人裴成德?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沒上進心?
哦,是真的?這是你的心裡話?裴成德似笑非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