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甄雙燕說得都是假的，根本就是一個巧合。
季風見自己的老闆失魂落魄，好像經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心裡咯噔一下。
“裴總，我這就去。”
坐在沙發上的裴逸庭沒有任何動作，這讓季風更加擔憂。
這是什麼情況？跟著裴總工作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這樣。
儘管著急，可季風又不敢追問，只好默不作聲地出來。
因為要查證的人程曉東身份特殊，再加上這種陳年舊事，知道的人不多，所以……
很快，這件事就露底了，被程曉東知道了。
季風心裡暗暗叫糟，經驗告訴他，先跟裴總通氣才對。
於是，季風屁滾尿流地跑進裴逸庭的辦公室，喘著氣，將暴露的事情跟裴逸庭說了一遍。
“舅舅知道了？”裴逸庭抬起頭，眸子裡不知道掠過什麼情緒，只是看著比往日更加可怕了。
季風哭喪著臉點頭，“裴總，都怪我辦事不力……”
裴逸庭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莫名有幾分蕭瑟。
完全出了季風的意料，他並沒有責怪他。“舅舅不比常人，知道就知道了，你下去吧。”
季風額的一下，有些驚訝，沒有不悅沒有懲罰？
糟糕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都不是裴總的風格了！
“是，裴總。”嘆了口氣，季風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
然而，剛剛到門口，視線就看到了不請自來的程曉東。
他身上還穿著工作服，顯得整個人一絲不苟，嚇得季風立刻就縮緊了脖子，誤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不過，若這是真的，拿季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其實就是一個幫裴逸庭跑腿的，哪需要來找他算賬？
“程局長？”季風賠笑，程曉東略微看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您找裴總？”季風總算是明白反應過來，自己杞人憂天了。
程曉東擰了擰眉，視線在緊閉的辦公室門掠過，“他不在？”
聞聲，季風連忙搖頭。“不是，裴總在裡面，這邊請。”
輕輕敲了敲辦公室門，緊接著，季風小心翼翼地推開，裴逸庭還站在落地窗前維持著剛才的姿勢。
“裴總，程局長來了。”季風乾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裴逸庭微微一愣，這才不慌不滿地轉過身。
就見他舅舅犀利的目光望了過來，臉上帶著不怒自威的表情，用審視，打量地目光盯著裴逸庭，偏偏後者反應尋常，並沒有在這種帶著濃重壓迫的目光下敗退。
裴逸庭淡淡一笑，指著面前的沙發，“舅舅來了？請坐。”
至於程曉東的來意，裴逸庭不知道，卻也能猜測到幾分。
“季風，讓秘書泡茶。”
等季風出去後，程曉東才大步走過來，隨便在沙發上坐下。
“好端端的，不賺你的錢，倒是調查起親舅舅來了，想幹嘛？”程曉東的嚴肅褪去幾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