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庭碰了你妹妹?什麼時候?”
“夏小姐可以猜測到的不是嗎?你確定我說出來,對你不是另一個沉重的打擊?”陸荊南慵懶地笑,像是有著絕對把握一般,透露出對她的篤定。
心慈手軟的女人,有這麼一個好處,就是經受不起語言的打擊。
她們的想象力天生豐富,只需要隻言片語,就能聯想出一大串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事。
夏悅晴盯著他的表情,腦袋裡隱隱有了猜測。
今天一大早,陸希晨已然不在裴家,而昨天晚上,夏悅晴還看到了她。
所以,所謂的裴逸庭碰了陸希晨,時間只能是在這一段期間內。
唯一離開自己眼皮子的時間,便是裴逸庭下樓……
先不提裴逸庭和陸希晨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光以夏悅晴對他的瞭解,陸希晨就不是裴逸庭會碰的型別。
或者,是陸希晨對他下了藥?
雖然對他們的接觸不多,但夏悅晴更相信這種事,陸家的人做得出來。
莫名的,心裡隱隱燃燒起一把火。
夏悅晴抬眸,冷冷地跟陸荊南對視。“陸少好算計,身為一個大男人竟然還特地跟我一個女人用挑撥離間的計謀,這大概是你陸家的教育精髓吧?”
陸荊南的笑容一僵,大概是沒想到夏悅晴的反應跟他的預期出現如此大的偏差。
“夏小姐這是拒絕我的提議了?”陸荊南目光沉沉,聲音也冷了下來。
“提議?我認為陸少的話更像是逼迫,何必用提議這兩個字去形容?”她都為陸荊南的行為躁得慌。
“至於令妹,她既然跟裴逸庭發生了超乎普通男女之外的關係,這種事陸少儘管找當事人。跟我示威有什麼用?陸希晨懷孕了,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問題。而生下來了,裴家會不會認,更是個問題。更別說,現在的懷孕,都是你們的假想。”
偏偏憑藉著這個假想,陸家的人就以為有多麼了不起的把柄一樣,想逼她退位。
“夏悅晴!”陸荊南陰沉著臉,聲音染上一絲慍怒。
“怎麼?被我說得惱羞成怒了?相比你們陸家的做法,我這種實話實說的可算客氣多了。”
語畢,轉身就走。
然而,出乎了夏悅晴的意料,就在她和陸荊南對峙的時候,不知何時,裴逸庭竟然站在他們的身後。
而等夏悅晴轉過身,看到裴逸庭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之時,下意識一懵。
裴逸庭雙手插在口袋裡,表情淡漠地看了過來。
察覺到不對勁,陸荊南抬頭,見裴逸庭在旁邊,臉色亦是一沉。
“逸庭你什麼時候來的?偷聽別人講話不是個什麼好習慣吧?”陸荊南擠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裴逸庭走了過來,沒有忌諱陸荊南的在場,輕輕握住夏悅晴的手。
她皺眉,腦袋裡迴響著陸荊南的話,下意識要掙脫。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不可否認,當著陸荊南的面她沒有給陸荊南得意的機會,但心裡終究是有點不舒服。
只是,在執拗一事上,不只是夏悅晴深諳此道,裴逸庭也不遑多讓。
裴逸庭用力握住她的手,夏悅晴氣惱無法掙脫,只能板著臉木然地站在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