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熱柔軟的懷抱從後面襲來,下一刻,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環著他的腰。
沒有轉身,卻已然知道來人。
裴逸白低笑,扣住她的手,“洗完了?”
“嗯,一出來就沒見著你,還以為你去哪了呢。”宋唯一將臉瞞在他的後背,深深吸了口氣。
一種清冽的,淡淡的香味,穩著很舒服。
“大晚上的還能去哪兒?”裴逸白轉過身,輕輕一扯,宋唯一直接轉移到他懷裡。
“今天心情好嗎?”宋唯一仰頭,剛好看到男人堅毅的下巴。
“你說呢?”裴逸白饒有趣味地反問。
“當然好,先是找到了失蹤好幾年的逸庭,再者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都有了,能不高興嗎?”宋唯一笑嘻嘻地揶揄。
“嗯,確實。”
“總算是了結一樁心事了,真好。”宋唯一感慨。
逸庭的事,何嘗是裴逸白自己一個人的心結?
“對了,你怎麼找到逸庭的?”
“知道誰救了他嗎?”
“啊?救他?逸庭嗎?”宋唯一不解。
剛才裴逸白說得並不清楚,她也只是聽得一知半解。
“嗯。”
“看來逸庭這些年真的吃了很多苦,只不過你既然這麼問,似乎救逸庭的人我認識。”宋唯一開始分析。
只是京都那邊,她實在是不太清楚哪些人在。
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個所以然來。
“我猜不到,你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吧。”宋唯一抱著他的手催促。
柔軟的胸貼在裴逸白的手臂,他不由得深深盯著宋唯一。
偏偏,全部注意力都沒有放在這裡的宋唯一,毫無察覺。
“嚴一諾。”裴逸白輕笑。
“什麼?嚴一諾?”宋唯一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嗯。”
“怎麼會是她?我的意思是……”宋唯一結結巴巴地說不清楚。
“上一次你舅舅手術的時候,一庭就在,只是機緣巧合,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