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神色地將手從約翰手裡抽出。
“這位先生,我想你需要道個歉。”約翰將目光投向徐子靳的助理,但事實上,更多的是看向徐子靳。
他知道,這個人才是發言人。
徐子靳笑得意味深長,心裡早就翻江倒海的震怒了。
好一對姦夫當著他的面還眉來眼去,簡直找死。
徐子靳的助理動了動唇,確實是他不對,尤其是撞到嚴一諾,更加不能馬虎。
他剛要說話,徐子靳的冷眼,忽然投射過來。
涼涼的怒意,將助理的話全都逼了回去,他的一個眼神,作為跟在他身邊十年的人,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徐子靳的目光,從嚴一諾臉上一閃而過,最後才看約翰。“不過是輕輕撞到,我想我的外甥女,沒有這麼嬌弱。”
話一出口,眾人臉色各異。
嚴一諾緊緊咬著牙關,外甥女?徐子靳,還有臉說著三個字?
而約翰,卻愣住,所以,他們是親戚的關係?
“應該,也沒有這麼小氣,畢竟是人命關天的時候撞到。”徐子靳唇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嚴一諾。
尤其是人命關天這四個字,他說得格外的慢。
嚴一諾的表情更冷,演戲?別以為就他徐子靳會。
她微微勾唇,恬淡美好的臉蛋,帶著濃濃笑意。“小舅說的是,我自然不看在眼裡,事關我的小表弟,自然不能馬虎。”
小表弟……徐子靳的臉成功黑了。
“嚴一諾,但願你能一直這麼冷靜。”徐子靳表情冷傲,牙根被他咬得咯咯作響。
好一個表弟。
冷峻的臉上帶著薄薄的怒意,而後大步離去。
西餐廳裡彷彿隨著徐子靳的離去,連空氣都與眾不同,少了許多的壓迫。
他打電話給瑪姬,“小少爺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滿月的小嬰兒,進了醫院,並不是什麼有意思的玩笑。
“喂下去的食物一直吐出來,從早上到現在,小少爺一直沒有吃過東西。”
徐子靳的臉色更差了,沒了親媽在身邊,這段時間,他兒子哭鬧得挺厲害。
前半個月,明明看著他跟白麵饅頭一樣,變得又白又嫩胖起來。
可後半個月,不見小豆丁有多大的變化,還是瘦瘦弱弱的一團。
“在醫院守著,我這就趕過去。”徐子靳摁掉電話,眯著眼看向越來越遠的西餐廳。
眨眼,徐子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嚴一諾堅持這一餐,自己結賬,最後約翰無奈,只能答應。
“約翰,我下午有點事,你先回去吧。”嚴一諾淡笑著對約翰說。
嚴一諾想去找徐利菁。
她的死訊已經傳開,所以不適合大張旗鼓地找人。
事實上,走了半個下午後,嚴一諾很茫然,因為並不知道從何開始,母親的繞無音訊。
是回國了?還是,出事了?
她想到了徐子靳,當初這麼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那麼他肯定知道母親的下落,更甚至,母親的消失,跟徐子靳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