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瀟瀟撐著笑容,點了點頭。爸你放心,我會的。
父女的話才只說到一半,突然門口哐噹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曲瀟瀟擰著眉,扭過頭。
本以為是看守所的員工催她動作快點,卻沒有想到,門口站著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曲瀟瀟瞪大眼睛,逸逸白哥?
裴逸白挑了挑眉,目光只在曲瀟瀟的身上掠過,最後落在曲富田的身上。
除開略微憔悴了一點兒之外,曲富田的精神狀態很好。
只是,原本冷靜自若的曲富田,看到裴逸白的這一刻,卻徹底無法平靜了。
裴逸白!跟曲瀟瀟一樣,震驚,不敢置信。
他怎麼會來?裴逸白,不是死了嗎?
嘭的一下,曲富田激動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你怎麼會沒死?曲富田的手撐著桌子,只是無奈,兩隻手還帶著手銬,沒有任何自由。
裴逸白的嘴角往上揚起一抹弧度,我沒有死,你很失望吧?
不不可能你明明死了。說,你是誰!曲富田大怒。
他花了這麼多錢,這麼多精力,唯一的目的就是取了裴逸白的命。
雖然最終他自己也吃了苦頭,只是當他以為已經死了的人,又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完好無損的情況下
曲富田會被這個真相逼瘋的。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那他做了這麼多,有什麼意義?
你現在也只能用這種虛假的藉口,來支撐你的自以為是了。裴逸白輕笑,說話間,已經到了曲富田的面前。
穿著囚服的曲富田,這一刻看著憔悴不堪,神情狼狽。
不,不可能!梅德不可能騙我。曲富田連連搖頭。
梅德?很快他會跟你作伴的。裴逸白冷笑。
你來做什麼?曲富田猛地抬頭,冷冰冰地盯著裴逸白怒喝。
這一刻,感受到了裴逸白髮出的嘲諷,算計別人不成,反而自己徹底栽了跟頭。
曲富田渾身劇烈的顫抖,臉色漲得通紅,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個巴掌。
我來,看看你。裴逸白微微一笑。
他的手,插入口袋裡,裡面有一個帶著純英文字母的小瓶子。
裴逸白動作不急不徐地將瓶子拿出來,曲富田一眼就看到了裴逸白手裡的瓶子。
你要做什麼?曲瀟瀟見裴逸白從瓶子裡倒出三粒白色的藥片,整個人頓時回神,一口氣攔在賠曲富田的面前。
這是什麼?逸白哥,你別亂來,這可是看守所。只要她開口大喊,立刻有人會進來。
裴逸白的動作一頓,藥片被他捏在手上。
你以為我要在這裡動手,弄死他?難得直視曲瀟瀟,裴逸白的目光和口氣,均是帶著輕蔑的嘲諷,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