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這孩子啊。
徐燦洋沒問為什麼之前會說是嚴一諾,只是心裡的天平,卻忍不住偏了。
宋唯一來看過他幾次,隻字不提獻血的事。
而一諾,也來過數次,依舊是隻字不提不是她獻血的事。
同樣都是女孩,在同一件事的反應截然不同。
那個一向被他視為外孫女的嚴一諾,此刻徐燦洋對她卻帶著淡淡的失望。
終究
這件事,別告訴你媽,你私底下看著處理吧。
這是不打算插手的意思了。
嗯。
等徐老太太上樓來,徐燦洋突然跟她說:唯一是個好孩子,以後能幫得上什麼忙的,多幫幫。
剛才,他還讓徐子靳適當給裴逸白開闢點人脈。
怎麼突然說起唯一了?徐老太太有些稀奇。
之前她因為覬覦裴家的兩個孩子,沒少被徐燦洋嘲笑。
照我的話做就是了,你管別的做什麼?
你個老頭子,我問問也不行啊?徐老太太不滿地反問,徐燦洋卻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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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太太在美國呆了三天。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大概還會在這邊多呆一段時間。
但是國內的裴承德那裡離不開人,她再捨不得孫子,也必須回去。
過去三天了,你考慮得怎樣?就要離開這個地方,裴太太找了個空檔問宋唯一。
她給了三天時間讓宋唯一選擇,聰明的女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
而她開出的條件,對宋唯一百利而無一害。
逸白他爸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日子,這句話不是我虛構胡說,而是事實。人有生老病死,這是生命常態,就算是用再好的藥,再好的醫生,也無濟於事。
頓了片刻,喘了口氣,裴太太繼續道:可是我不希望他們父子任何一方留下遺憾,不希望他父親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更不希望逸白將來某天想起來後悔。
裴承德竟然只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日子,這個事實,讓宋唯一無法反應過來。
這個事實,無法讓宋唯一將半年多以前的裴承德結合起來。
那個時候,裴承德還是裴氏的主人,還是裴家的也一家之主。
你怎麼說?裴太太忍不住問。
抱歉,我幫不上什麼忙。宋唯一回過神,緩緩回答了這句話。
裴太太的臉陡然變色。
幫不上
宋唯一,都這個時候了,你也不願意試試幫忙?你不想跟他結婚嗎?還是你恨逸白的父親已經到這個地步?裴太太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您看,您的心裡,一直認定我因為怨恨,報復而不願意幫這個忙,從來也沒有改變過。
裴太太臉色微僵。
好,看樣子我是求錯人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裴太太直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