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櫃上放了好些紙巾,上面無一例外,全都沾了血跡。
宋唯一後腳進去的,不知為何看著這一幕,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來,這是棉花,你別動。裴太太坐在床頭,將棉花塞入裴承德的鼻孔。
裴承德很配合,等棉花塞入一會兒,鼻血便沒有留了。
裴太太目光掃過床頭櫃,順手將上面的紙巾全都掃到垃圾桶。
爸你現在感覺怎樣?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流鼻血了?裴逸白站在旁邊,有些疑惑。
裴承德這才注意到,房間裡不止自己的妻子會議兒子和兒媳。
他睜開眼,視線有些模糊,慢慢地才清明過來。
你怎麼來了?裴承德神色不虞地問。
還不是聽說你流鼻血不放心,進來看看?裴太太聽自己丈夫的語氣,白了他一眼。
裴承德恩了一聲,揮了揮手道:我沒事了,你們先出去吧。
裴逸白無動於衷,站在原地。
除開流鼻血之外,會議其他不適嗎?這是第一次留鼻血?
他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剛才裴太太隨口說了一句從來沒留過鼻血,裴逸白便察覺到不太對勁。
沒有流過鼻血,再者近期沒有任何進補的舉動,好端端的怎麼會留?
或者是剛才因為撞到了,才流鼻血?
宋唯一見裴逸白表情嚴肅,也不敢說話,站在他的身側。
她從裴逸白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反常。
都說了沒事,也沒有撞到,你們回去睡覺吧。血止住了,裴承德將棉花抽出來,被裴太太狠狠瞪了一眼。
這才多久呢,你這麼著急把棉花抽出來做什麼?
她怕還會留學,又起身去浴室,將毛巾用冷水浸溼。
這個天氣,冷水就相當於冰水了。
出來後,裴太太將冰的毛巾放在了裴承德鼻子上。
冰敷一下,你不要亂動,也不要拿開!
過了好半晌,將毛巾拿開之後,裴承德的鼻子果然不流血了。
裴逸白看的分明,自己父親的臉似乎比以前憔悴。
白日裡看的不清晰,可現在看,卻明顯得很。
他擰了擰眉,疑惑浮上心頭。
好了,你爸他沒事,大概是上火了,明天或者後天抽個時間去檢查檢查。也不早了,你們回去睡覺吧。
裴太太站起來,對兒子兒媳道。
至於裴承德,乾脆閉上眼,一副要睡覺的模樣。
裴逸白沒有說話,那我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媽你記得叫我。
這句話不知怎麼的惹惱了裴承德,他冷眼看著裴逸白:能有什麼事?
卻沒有等來裴逸白的回答,他跟宋唯一直接出去了。
第二天,裴逸白在餐桌上看到自己的父親,裴承德跟沒事人一樣坐下吃早餐。
爸今天去做檢查?
流個鼻血,有什麼可大驚話會怎樣?好端端的流鼻血,確實是檢查一下比較好。你上個月就沒去檢查是吧?今天我陪你去。裴太太也附和,殊不知裴承德的檢查報告,其實是被他藏起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