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在心裡冷笑,不願意?當初付紫凝可是答應得好好的,若是他們那邊敢反悔,他有千萬種辦法讓他們後悔。
“好了,別責怪這孩子,看她都快哭了。”盛老起身,憐香惜玉地拍了拍宋唯一的肩膀。
隔著布料,他這舉動還是讓宋唯一感覺很不舒服,而她此刻也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穿了小外套出來。
“不過是把衣服打溼了而已,我去換一件便是。”
盛老一離開,榮景安因為他的安撫而冷靜下來的情緒再度暴漲起來。
“啪”的一聲響,是榮景安拍桌子的響聲。
“唯一,你是不是故意的?這種低階錯誤,手段拙劣,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手段拙劣?
宋唯一顫顫巍巍地搖頭:“爸爸,你說的都是什麼話?我為什麼要故意的?那個盛伯伯一看就是大人物,我故意去得罪他,不是自找死路嗎?再說了,我又什麼理由故意?”
這句話,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有,當然有理由,比如不願意嫁給盛老呢?
榮景安忍不住反思,難道被這丫頭看出了什麼?
不應該啊!
“好了好了,都是意外,你別怪唯一了。”付紫凝解圍,“唯一,盛伯伯確實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所以接下來,一定不能再犯什麼錯誤,知道了嗎?”
說到這裡,氣勢已經有著隱隱的壓迫和凌厲。
“我知道的,阿姨。”宋唯一肯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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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的敲門聲,引起了包廂里人的注意。
榮景安以為是服務員,皺著眉直接讓人進來。
門開了,是一名穿著普通的年輕男子,手上提了兩個袋子。
“你來了?”宋唯一激動得熱淚盈眶,起身乾脆迎了過去。
看到他手中提的兩個禮盒,宋唯一眉頭突突跳了一下,湊近裴逸白的耳朵。
“你傻啊,都說了不要買禮物了,你偏偏原意當一個冤大頭。”看著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裴逸白扯了扯嘴角,將差點破口而出的笑聲嚥了回去,維持臉上波瀾不驚的表情。
“第一次見面,總要意思意思。”
算了,這也是人之常情,宋唯一心想。
親親熱熱地挽著裴逸白的手轉身面對著付家的人,宋唯一對上的是榮景安要噴火的眸子。
“宋唯一,你這是幹什麼?”他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們,彷彿下一刻火苗就要博噴而出。
“這是誰?誰準你帶外人來參加我們自家人的宴席的?”
說著,目光凌厲地瞪向裴逸白。
對面男子很年輕,穿著打扮普通,榮景安一眼望去,就估價出他身上的穿著打扮包括佩戴的手錶和眼鏡加起來還不到一千塊。
讓榮景安驚訝的是,在他如此憤怒的目光和斥責下,男子竟然臉色都沒變一下,連嘴角那抹微微上翹的笑容,都保持和剛剛進來的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