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將王蒙供出來了,怕是王蒙要恨死她了,宋唯一心裡默默流淚。
裴逸白布滿寒霜的臉夾雜著怒氣,“還拄著幹嘛?上車。”
宋唯一癟了癟嘴,蔫巴巴地跟在他的後面。
車速很快,裴逸白開了十幾分鍾後,將車子停下。
“這是哪裡?不是回家嗎?”宋唯一疑惑的聲音,在接觸裴逸白沉沉的臉色後,頓時將話嚥了回去。
“老公……”
“別以為叫幾句老公,就可以掩飾你揹著我偷偷來上班的事。”裴逸白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冷冷地吐出這句話。
宋唯一的小心臟在發抖,心道來上班又不是來偷漢子,說揹著他偷偷的來,好詭異額。
“我錯了,老公你別生氣。”
裴逸白繃著臉,“記得那天我如何跟你說的嗎?一旦被我發現你敢不聽話亂來,懲罰是什麼?你告訴我。”
這一點,宋唯一記得清清楚楚,“禁足三個月。”
“原來你還有聽到這句話,就是沒有放在心上,是吧?”
裴逸白的話,帶著濃濃的嘲諷。
“老公,我……”
“從今天開始,禁足三個月,公司你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回家。聽話的話,期限可以縮減,不聽話的話,延長至半年。”
裴逸白吐詞清晰,將條例說得清清楚楚。
宋唯一卻因他的一番話,表情錯愕起來。
她足足當了一個月的米蟲,渾身都要長毛了,他竟然狠心截斷她實習的機會。
正要跟他理論,裴逸白卻移開視線,直接推門下去。
“哎,老公你去哪裡啊?這不是還沒到家嗎?”
不得已,宋唯一隻能跟著他的腳步。
下來之後,才發現,他們是在一間餐廳門口。
“老公,我們回家吃飯吧,我自己做的比餐廳的好吃。”宋唯一的爪子拉著裴逸白的手,可憐兮兮地說。
“大庭廣眾之下,別摟摟抱抱。”裴逸白擰著眉的,語氣嚴厲。
“那我們回家。”宋唯一討好一笑。
“宋唯一!”
“到!”宋唯一小身板哆嗦了一下,卻堅定地抓著他的手不鬆開的。
裴逸白的目光移到她的爪子上,細白纖細的手指牢牢地扣住他的,彷彿怕他扔下她一般。
劍眉一陣緊皺,見她抿著唇倔強的樣子,氣消了大半。
“別跟木杆一樣杵著,進去吃飯。”裴逸白沒好氣地扔下一句話,長腿直接往餐廳走去。
沒有直接跟她算賬的意思,這個結果讓宋唯一喜出望外。
喜笑顏開地點了點頭,“是的老公。”
裴逸白的眼睛抽了抽,目不斜視往前。
而旁邊的小女人,死死抱著他的手臂。
“來一個包廂。”剛剛進到餐廳,裴逸白便對服務員說。
有些事,他們要好好算筆賬,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
服務員的表情有些為難,抱歉地對裴逸白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餐廳的包廂現在已經滿了,能麻煩您坐外面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