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點後,王平安把竿一放。又衝考功員外郎揮年。道!幹去給大人寫評語!”
考功員外郎嘴巴咧開,怎麼著也合不上了,心想:“這麼痛快啊,大筆一揮就完事了?好歹你把卷子翻翻,做個樣子出來呀!”手捧試卷,呈給了禮部侍郎。
禮部侍郎揉揉了腦門兒。心想:“要是這麼個批法,估計兩天時間,就能把進士科的全批完,創科考批卷度之最!”
他將試卷在桌上鋪開,仔細看了起來,事實上他在秋仁杰答題之時,特地留心過,已經大致的看過一遍,詩詞歌賦也便罷了,那篇時事策論寫的確實不錯,水平遠遠過其他士子,一點兒也不象當場知道考題,當場做出的文章。
就算是用腳丫子想,他也明白,王平安肯定是洩露考題了,把策論題目提前告訴了秋仁杰,要不然開玩笑一樣,就算是讓他這個禮部侍郎來做此題目,也不可能在相同的時間內,做出這麼一篇好文章來。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人家小秋有個好哥哥呢,誰讓皇帝親自跑去視察,還當眾誇了秋仁杰呢!皇帝已經下了評語,說是亮眼,那別人要是說不夠亮,豈不是瞪眼說瞎話了!
將卷子看過一遍,語法通順,沒有錯別字,更無塗改之跡。禮部侍郎為人到也乾脆,提起筆來,在王平安的評語下面,也寫了三個字,妙妙妙!
寫完之後,讓考功員外郎送回給王平安看。
王平安看了評語,笑道:“大人,咱們倒是英雄所見略同,竟然都認為這份試卷乃是本科之中,最好的卷子!”
考功員外郎的嘴巴網合上沒大會兒的功夫,又咧開了,一直咧到了腮幫子,心想:“只看了這一份卷子,就說這是最好的啦!”禮部侍郎笑道:“王公所言極是,連皇上都說亮眼的卷子,自然是最好的了。”
指著卷子上的好好好和妙妙妙,王平安道:“咱們的評語是這個,你倒是說說看,諸大人的評語會怎麼寫?”
禮部侍郎眨巴眨巴眼睛,心想:“我上哪猜去,諸大人不痛斥咱倆批卷馬虎,就很不錯了!”
王平安道:“他肯定要批,好得妙,妙得好!”說著話,他哈哈大笑。
禮部侍郎撇了撇嘴,心想:“扯淡,我要順著你的意,難不成諸大人也要順著你的意,人家才是正主兒,你和我一樣,就是倆陪襯!”
嘴巴一正,他滿面含笑地道:“定是如此,豬大人定會如此下評語的。”
兩人說了幾句,這才重新看起別的試卷來。
王平安辦事給力,反正也不用花本錢,自己人該給好評語,該把名次往前提,那是一定要提的。又命人找出邱亭軒的考卷來,順便看了兩眼,叫道:“好啊,這份考卷也不錯,有理有據,張弛有度,字字珠飢,實是難得一見的佳作啊!”
贊完之後,他提筆便寫評語,寫的就是剛才說的那句話。寫完之後,又叫人給禮部侍郎送去。
考功員外郎嘴巴已經合上了,見怪不怪了,已然榮辱不驚,面色平靜地將卷子呈給了禮部侍郎。
禮部侍郎心想:“又是一個你要照顧的人?如果這麼個照顧法,那進士的名額也不夠你照顧的啊,乾脆你一個人寫評語就得了,我在一旁給你研墨。”
鋪開試卷,他看了起來,不多時看完,點頭道:“不錯,詩賦兩篇立意一般,可這篇策論倒也不見得比剛才那份遜色多少,想必這位姓邱計程車子,也是參加過徐州賑災的吧?”
卷子上清並楚楚地寫著邱亭軒的籍貫,他一看就知道這是王平安的徐州老鄉。
王平安道:“不錯,他也是參加過徐州賑災的人,感同身受。知道災民之苦,所以寫出來的文章自然就有看頭。大人以為這篇策論如何?”
禮部侍郎心想:“就算是不特殊照顧。這人也是可以取中的。”他又問道:“此人可是名士之後?”
王平安笑道:“當然是了,他父親乃是徐州大儒,鹹同書院的創立者,我的恩師大人邱問普!”
禮部侍郎大聲地啊了出來,笑道:“原來是邱先生的公子,怪不得能寫出如此好文章,滿紙錦繡啊!”提起筆來,邊寫邊道:“錦繡文章,百裡挑一!”寫完之後,又叫人將試卷還給王平安。
王平安很不客氣地,把邱亭軒的卷子放到了秋仁杰的卷子下面”小秋第一小邱第二。
又叫考功員外郎挑出一眾他需要照顧的人。這回他倒是認真看了起來,看罷之後,心想:“其實也都不錯啊,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差,難不成他們也猜中考題了?”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如果光憑著想象答題寫文章,就算是文采再高,也是很難寫到個的,可如果親自經歷過某事,再以某事為題寫策論,就算文字上差些,但論點和論據上,往往是會到位的,對於考試用的策論,這些基本上也就夠用了。
王平安這回寫評語倒算是比較中肯,只寫的稍好一點,不能算是太過照顧,但他卻仍舊叫人把這幾份卷子拿去給禮部侍郎看。
又有卷子拿來,怎麼這麼多要照顧的人啊!禮部侍郎心中大是不快,非常的不爽,如果這般照顧法,那乾脆就不要憑文章取士了,直接恢復九品中正制,那不就得了,不比誰更有才學,只比誰老子官帽更大!
科舉制的建立,就是要廢除九品中正制,不能說誰的老子官做得大,兒子就也能做大官,這樣不但對國家不利,對於百姓也不公平。
禮部侍郎到底是國家重臣,就算是拍王平安的馬屁,也有個限度,不可能狂拍不止,那豈不把喜平安的屁股拍腫了,他自己的手也得腫啊!
咬了咬牙,禮部侍郎面無表情地鋪開這幾份卷子,看過之後,道:“文章寫的還算中肯。但。怎麼說呢,不夠亮眼,只能算是中規中矩而已。”
提起筆來,他又寫下了評語,仍舊是好話,總算是給王平安留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沒有撒破臉皮,當場拍桌子。可雖然是好話,也沒好到一看他的評語,就會以為他要點中這幾個人的感覺。禮部侍郎把最後的決定權,了豬遂良,如果諸盅良也說泣幾份卷午好,那他劑”既給了王平安最後一點小小的面子,又順著正主兒的意,點中這幾個人。
寫完之後,禮部侍郎叫人把卷子還給王平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