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公主卻道:“太子哥哥,你呀就是太謙虛了,你是以後要繼大統的人,應該學學父皇,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能太過謙虛,那樣大臣們不怕你的。”
她指著請束,又道:“你哪裡是忘了召見他,你是故意想把他冷一冷。磨磨他的性子,只有把他的性子磨練好了,榮辱不驚,這樣以後才能更好的輔佐你呀,這叫做用人之道!”
十七妹真會說話,讓人聽了心裡好舒服呀!李治笑容滿面,點頭道:“不錯,當初孤”嗯,當初孤就是有這個意思,只是不能明說,一明說這個用人之道就不好用了!玉不琢不成器,沒想到孤只磨了一磨王平安,他就初露光華,也不枉費了孤對他的一片心意!”
這話王平安要是聽著了,非得氣暈過去不可,忘了我就說忘了我唄。非要說在磨練我,有這麼個磨練法兒的嘛!
高陽公主道:“太子哥哥,聽說這場詩文會,是近年來京中最大的一場,差不多所有計程車子們都會去參加的,妹妹也好想去看看呢!可惜。駙馬他卻不喜歡讓我去,認為我一個女子,不該拋頭露面!”說話時,表情迅地變成了鬱鬱不樂。
李治哼了一聲,道:“哪有這種說法,咱們李家的女兒,向來不拘這種小節,詩文會乃是雅事,去看看又有何妨,這和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了!十七妹不必掛懷,他不帶你去,孤帶你去!”
高陽公主沒說一個字請李治參加。卻成功地讓李治主動去參加,目地達到!她把頭貼在李治的肩膀上,道:“還是自己的親哥哥疼妹妹,這些上只有你待我好!”
李治摸著她的頭,道:“孤不待你好,誰能待你好!”
高陽公主抬起頭,道:“我時常在想,如果太子哥哥你不是我的親哥哥就好了,我就可以招你做駙馬。那該有多好!”
李治笑道:“這傻妹妹,怎麼會這麼胡思亂想呢!”
身後侍立著的宦官和宮女們。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中不約而同地想:“這位公主殿下撒嬌的本事太厲害了,也難怪皇上和太子都喜歡她。換了其他公主,誰能說這種話出來呀,也太肉麻了些!”
馬府。
馬千里散朝回家,還沒等進門。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紛紛向他道賀。馬屁亂飛,說的盡是些不著調的話!要放在平常,馬千里肯定不愛聽,可今天卻是不同,馬屁上身,心情愉快!
終於熬出頭了,自己終於在仕途上邁上了高高一步臺階,郎中不僅僅是比主事的品階高,而且是可以面見天子的,只要自己能在皇帝面前多露露臉,那升侍郎指日可待,如能做了侍郎,那離尚書還遠麼?
馬千里一反常態,態度相當地熱情。和所來賓客一一問好,之後又在府中大排宴席,款待來道賀的賓客。好一頓熱鬧之後,天色大黑,這才散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後宅。見妻子馬伕人正在指揮僕人們為他倒洗澡水。馬千里心中歡喜,拉著馬伕人的手,道:“夫人,剛才宴客。你怎地也不出去招呼一下?”
馬伕人道:“我還少招呼了呀。你沒回來之前,不都是我招呼的。你看看你,喝了這麼多。外面的事再重要,還能重要過家裡的!”
馬千里打了個酒嗝兒,道:“家裡的,家裡有什麼事兒?”
“還不是咱們那寶貝閨女!”馬伕人便將馬明媚的事兒說了一遍。
馬千里大吃一驚,道:“你說明媚那孩子喜歡上個男人?王平安,這人我聽說過啊,不就是念苦的俗家師弟嗎?上次他來書信,我看過之後。心裡還笑他糊塗,哪有認個小小少年當師弟的道理。那個王平安已經進京了?”
馬伕人卻道:“也難為明媚這孩子,老大不小了,還在家裡。女兒和兒子可不一樣,越留越怨恨。怪咱們不給她找個歸宿啊!”
“咱家明媚不會怪爹怪孃的。她是好孩子,就是命運不濟罷了!”馬千里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女兒有了心上人了?會不會再克,王平安這孩子當真可憐!
馬伕人道:“老爺,你不是在禮部管科考的事嗎,那王平安又是考生。你見過他沒有,這人怎麼樣?對了。你看過他的生辰八字沒有,和咱們閨女合不合?”
馬千里道:“胡扯,就算他是考生,要去禮部報備,也沒有報備生辰八字的道理啊!而且他似乎沒有去報備過,我還沒見過本人”。
馬伕人急道:“那你快點讓他報備啊,然後你想個法子,告訴他你能讓他取中,他心裡一感激,這不啥事都好辦了嘛!”
馬千里眨巴眨巴眼睛,道:“讓他取中,雖無十成的把握,卻也有六成。可如果他為了能被取中,而要了咱家閨女,這種人品可就不怎麼樣了,萬一以後再有高枝兒”那豈不是咱們自己,害了自己的閨女?”
還沒等他倆將事情討論出個一二三來,忽有丫環來報,說小姐病了!
馬千里和馬伕人一起大驚,面面相覷”了中同時想到,不會是相思病吧?
馬伕人一拍丈夫的肩膀,叫道:“成了,我看就是這個王平安了。老爺你想,往常都是咱們閨女克別人,可今天只和王平安見了一面,她就病了,變成了王平安克她!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王平安的命更硬。不怕克呀,正好解了咱閨女的”的那個,咱閨女再不是不祥之人了!”
馬千里啊地一聲,道:“難不成這些上,真的有一物降一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