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張大少僅有的能夠看到“王琰”面部的那一點視線裡，還是能夠看到這個傢伙的眼睛。
此刻這個傢伙的眼神中早就沒有了剛剛被張大少和狗腿三人組圍毆時的怯懦、軟弱與恐懼，也沒有了迷茫。
有的，是笑意...是充滿戲謔的笑意！
就在張大少的心中微微一驚時，“王琰”的眼角忽然上揚。
那副模樣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頭野獸露出了猙獰的微笑。
不，應該說是惡鬼才對！
一瞬間，張大少便感覺自己的心底湧上了一股寒氣，一下涼透了全身。
這讓他感覺自己如墜冰窖，同時心中也浮現出一個驚懼交雜的念頭，那就是這個傢伙...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有如此之大的威懾力？
張大少雖說並沒有自認為是什麼無謂的英雄，但也絕對並非膽小如鼠之輩。
要知道張大少自從六歲開始打架鬥毆就沒有斷過，到現在為止他在安市“叱吒風雲”這麼多年，見過的惡人不說一千也有八百了。
在此之中，也不乏許多凶神惡煞之輩，足以讓任何普通人看到了都會感覺微微有些膽寒，見了要繞著道走。
不過對於那些惡棍，張大少從來都沒有怕過，畢竟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善茬。
倘若張大少是什麼膽小鬼，即使有勢力龐大的家族罩著，也不可能混到如今這個地步。
可現在王琰那個傢伙只是那麼笑著瞥了他一眼...張大少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給盯上了一般。
惡鬼纏身的恐怖感覺也不過如此！
一瞬間，張大少便感覺自己的頭腦因為極度恐懼而陷入到了一片空白之中。
這傢伙哪裡還有剛才半分怯懦軟弱的慫包感覺...
這他麼的分明就是一個恐怖至極的變態啊！
實際上沒有經歷過這種感覺的人可能會認為這麼說有些誇誇其談，其實也不難理解。
就拿某人街探案裡的一個片段來講，那個飾演小女孩的小演員當時不正是憑藉著一個眼神一個笑容，讓無數看恐怖片都不會有任何感覺的大能們感覺心驚肉跳嗎？
更何況那還只是表演，是一個電影片段的藝術展示，並不是現實。
而現在張大少可是切切實實地在現實中經歷了這一把恐怖遭遇，更何況比起那個小女孩來，眼前這個傢伙無論是眼神還是笑容都要可怕上無數倍！
“該該該...該死的臭小子，他奶奶的給這兒裝神弄鬼想要嚇唬老子呢？”
張大少很想這麼吼出來臭罵王琰一頓以此來給自己壯壯膽氣，可是話剛剛到了嗓子眼裡，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再也無法向嘴部挪動半步。
這讓張大少只感覺如鯁在喉發不出任何聲音來，難受得緊。
而里人格自然也覺察到了張大少的異常，明白他早已被自己刻意營造出來了的恐怖感給攫取住了感官。
當然，即使是有意為之，普通人也壓根做不出類似於里人格剛剛那般可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