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大少那強勁有力的巴掌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快要落在王琰嬌嫩脆弱的臉蛋時,這個惡少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因為他發現現在的王琰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臉上更是毫無血色可言。
那副模樣看上去就算現在沒有立刻就死,也只剩下半口氣吊著,離“走”不遠了。
“這傢伙該不會...真的快要掛掉了吧?”
想到這裡張大少猶豫了一下,原本快要落在王琰臉上的巴掌也停滯在了半空中。
一來這是因為張大少的心裡多少有些愧疚,畢竟剛剛自己“錯怪”了這個陪自己表演到現在的搭檔。
二來是因為張大少雖說不怕把王琰打出什麼事來,可要知道眼下的圍觀群眾實在是太多了。
以往張大少鬧出什麼大事來,大多都是在比較隱秘的角落,畢竟他也不是傻子,知道目擊者越少,處理善後工作時的麻煩也就越少。
而眼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就算是他爹有天大的本事,處理起來肯定也要大費周章。
再加上張大少的老爹雖說特別溺愛這個獨子,否則也不會為他擦屁股到現在,可惜的是再怎麼溺愛也是有限度的。
隨著張大少變得越發變本加厲起來,他惹下的麻煩也就越多、越大。
前不久,張大少剛和安市一位官員的獨子發生了衝突,把對方揍進了重症監護室。
雖說那位官員級別不高,以張大少老爹在安市的背景不會感覺太過發怵,但畢竟也是一位官員。
這給張大少的老爹和家族惹來了不少麻煩,為了平事,老張可是沒少費了心思,搭進去不少錢不說,還欠了不少人情。
自從那起事件以後,老張對張大少的態度就開始漸漸變得有些嚴格了起來。
畢竟以老張的本事也就只是簡單地把事情給壓了下來,因為對方雖說不是什麼一手遮天的大員,但多多少少也是有不小的背景和關係網的。
張大少也不是傻子,知道上次的事件還沒完全過去。
若是眼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捅出來一次簍子,被人揭發新賬舊賬一起算的話...情況可就糟糕了。
可怕的不是王琰,以張家的實力就算張大少弄死這傢伙,也只不過和碾死了一隻蟲子沒什麼區別。
可怕的是會不會有什麼有心人鑽了這次的空子,把他之前捅下的大簍子給撈出來清算!
畢竟眼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如果真有心肯下點本錢收買一個目擊者,再加上其本身的關係網把他張大少給搞進去吃皇糧的話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人證物證確鑿,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再加上那麼做也確實算不得收買。
因為人家講的都是實話啊!
總不能在法庭上對峙時,張大少說對方汙衊自己,法官問怎麼汙衊他的時候,他說對方把自己做過的事給複述了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