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有因為這場誤會導致無法按時登上火車的旅客們,都不會坐不上火車的,絕對影響不到您們的行程!”
那檢票員結結巴巴地說道,事實上以他的職位而言,壓根就沒有這個權利。
只是一眼望去那密密麻麻等待排隊上車的人群,少說也得有一半還在焦急地等待。
所以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總不能讓火車只載上一半的人就開動吧?
那樣恐怕第二天,不,今天下午他們火車站就要被憤怒的旅客們給掀個底朝天了!
剛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也只是遵循治安官們的意思辦事。
即使讓上面的領導來,也不可能和治安官們對著幹不是?
所以他只是不得已而為之,即使上面的領導想要怪罪於他,也無可奈何。
聽了這檢票員的話後,沸騰不已的混亂人群中叫罵聲才漸漸平息了一些。
畢竟不管再怎麼說,能登上火車把事辦了才是最重要的。
誰知那為首的紋身惡漢見狀非但不領情,反倒是又向前邁進了一步,凝視著剛剛那個與他發生語言衝撞的魁梧治安官,臉上掛著醜陋的獰笑,眼睛裡滿是不懷好意的神色。
只見他邁著霸王步,吊兒郎當地走到那魁梧便衣的身前,把嘴巴貼到那壯漢的耳邊。
此刻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無比之近,即使用耳語的音量講話定然也能夠聽得十分清楚。
可是那紋身惡漢卻長大了自己的嘴巴,好似用盡渾身力量一般在那魁梧便衣的耳邊大吼道:“小癟三,老子就罵你娘了,怎麼著?就掛髒字了,怎麼著?”
“這可是老子的地盤,你能把老子怎麼樣?”
“幾個小兔崽子屎殼郎抱成團,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惡性團伙了是不?老子在外面混的時候,你們幾個小子還他孃的在撒尿和泥玩呢!”
那紋身惡漢臉上寫滿了鄙夷的神色,看樣子這幾個年輕治安官在他眼裡就和只會玩過家家的小孩子無異。
而且看他那副囂張至極的模樣,好像恨不得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把眼前這個敢出言頂撞自己、和他叫板的“後生”生吞活剝了一樣。
不過這紋身惡漢確實也有一些囂張的資本。
他在西市本地的地界上是一個有名的混混頭子,不少娛樂場所都歸他管。
在那個年代,像是迪廳、酒吧這些娛樂場所,如果沒有幾個道上的“大哥”照著的話,怕是正常營業超不過三天。
若是沒有提前打點好,恐怕開業的當天晚上就要被各種黑惡性質團伙給鬧事鬧到關門大吉了。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在那個蠻荒年代,沒有一點道上的關係,不老老實實地按時間“上供”的話,幹這一行生意無疑是自尋死路。
且不提會不會把老本給賠個底掉,到時候能否獨善其身,保住一家老小包括自己的性命都是兩說。
而描繪當時現狀的影視作品也不在少數,像是十分經典的“征服”就很好地反映了那個蠻荒年代的恐怖狀況。
而在場的這個紋身惡漢,就是西市道上極為有名的“大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