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此刻正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哈維。
比起剛才來,哈維現在抖如篩糠,恐懼之情溢於言表。
還有什麼比死亡能更令他感覺到害怕的?
“你們人類還真是有趣...不過這東西長得也未免太醜了些。”
“而我不喜歡醜陋的東西。”
“男人”略微有些厭惡地瞥了哈維一眼,卻掩蓋不住眼神裡的好奇。
就好象是小孩在拿著放大鏡觀察路邊的螞蟻一般。
“嗚,嗚嗚...”
哈維發出幾聲嗚咽,像是野獸在乞饒。
可“男人”並不理會他,只是緩慢地抬起手,打了一個不算清脆的響指。
與此同時,哈維的嗓子便像是被人給扼住了一般,他的喉結還在滾動,但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了。
下一秒,他的身體便無聲地爆裂開來,綠色的液體和內臟揉雜在一起,那畫面慘不忍睹。
“哦不,別弄髒了我的西裝,這可是最上等的義大利羊毛。”
“男人”如是說道,看似很擔心自己那光滑整潔的衣服會被哈維的血液和內臟弄髒,而語氣裡卻沒有一絲擔憂。
而他也沒有躲閃,在哈維的身體殘渣快要迸濺到他的身上時,卻好像被一堵無形的牆壁給擋住了一般。
一股無名的恐懼爬上姜哲的心頭。
哈維雖然只是虎級魔人,實力並不算強勁,可是卻被這個男人“一個響指”給殺掉了...
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如果讓撒旦的信徒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認為他們的“真神”出現了。
舉手投足間便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甚至連一句指令都不需要發出。
這是“神”才能具有的能力,如果神的手段有這麼殘忍的話。
“好了,現在我們來聊聊我們的事吧。”
男人俯下身子,仔細地端詳著姜哲。
本能的恐懼讓姜哲不敢再抬眼望向他,可饒是如此,兩人的距離越近,姜哲身上的壓力也就越大。
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好像就要被壓進地心深處了,呼吸不到任何一口新鮮的空氣,在黑暗和窒息中痛苦地死去。
即使這樣,他還是拼盡全身力氣去抵抗這壓力和恐懼。
這男人是敵是友姜哲不知道,他只知道什麼都不做的話,無異於坐以待斃!
可實際上他調轉不動全身上下任何一絲一毫的靈力和力氣。
姜哲所能做的,只是渾身顫抖地跪倒在地,盡力不讓自己被壓碎。
“回去告訴劍心,我不喜歡別人踏進我的領土多管閒事。”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康斯坦丁還是什麼東國道士,違揹我的意願,都要死。”
男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此刻那些原本雜糅在一起、各附情緒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憤怒,常人無法承受的憤怒。
姜哲很想說話,可是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攫住了他的心臟,讓他連呼吸都困難。
“好了,放心,我不會弄死你的,不然就沒人替我傳話了。”
下一秒,“男人”又嬉笑著說道,好像是一個頑童。
“不過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還有,我不喜歡上帝,因為他總是會搶走我的風頭,然後安一些莫須有的罪行給我。”
男人的話音剛落,姜哲便感覺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