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解,“為什麼?”
她不是最愛討厭那個白月嗎?怎麼忽然不殺了?
玄綾倒了杯茶,放在男人面前,這才開口解釋。
“我覺得沒什麼意義,既然他們兩個如此相愛,我也沒必要棒打鴛鴦。”
她說完這句話,燕不歸看他的眼神已經可以用驚詫來形容了。
“你,怎麼忽然就放棄了...”曾經玄綾對於慕臨清的愛意有多麼執著和濃烈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玄綾擺了擺手,“一個臭道士而已,不識趣便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養傷。”
前一句是解釋,後一句就是逐客令了。
燕不歸沒在說什麼,悄然離開。
玄綾看向桌子上的茶水,男人沒動,或許在他的眼裡,楚玄綾就是他的主人吧。
“呵~這算什麼,忠犬嗎?”
寂靜的夜裡,回答她的,只有晚風和樹葉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燕不歸醒來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一切,只覺得玄綾被奪舍了。
不允許打家劫舍,不允許尋釁滋事。這是要做什麼,是解散還是從良?
帶著這樣的疑問,他來到了玄綾的院落。正直盛夏,院子裡花團錦簇,芳香宜人。少女坐在鞦韆上,懷裡抱著一隻你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肥貓。
零妖靈:你肥貓,你全家都是肥貓!
察覺到有人靠近,玄綾睜眼就看見燕不歸站在院子的門口。
“你怎麼來了?進來吧。”
燕不歸生生站在原地,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剛剛,教主她,是不是笑了...?
他來到魔教已經兩年,教主笑的次數屈指可數,每一次都是在殺人或者截貨以後。這樣平靜溫和,不摻雜任何得笑容,他還是第一次見。
過了一會,燕不歸走到了女人身前,“教主。”
玄綾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行禮。“坐下吧,你不好好休息怎麼來到這裡了?”
少女說著,腳尖微微用力,鞦韆蕩了起來。
“教主對教內定了很多新的要求,我,我來詢問如何執行。”
這只是其中很小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來看看少女。
“這個啊,其實也沒什麼,歸結起來就是兩個字,低調。”
玄綾蕩著鞦韆,一臉隨意。
“低調?”燕不歸一臉迷茫,他還是以第一次聽玄綾說出這樣的話。
“是啊,最近魔教樹敵頗多,我打算收斂一些,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