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冷心瞳思索了會兒，接著又問道，“對了，你剛剛說，‘每位太上長老手底下都統御著近萬名弟子’，那麼你呢？你也一樣嗎？”
“我倒是比不得那三位的野心，手底下只有寥寥九百弟子。”顏如玉搖頭予以否定。
“是因為其他三位有在不斷蠶食你手下的弟子？”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顏如玉“嗯”了一聲，“他們心裡都十分清楚，門內有規定，太上長老之間不可相互出手，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仗著自己背後有太上長老撐腰，行事一個比一個霸道，誰不表現得霸道，就會成為其他人的打壓物件，外出探索坔幻淵，只能淪為炮灰。”
“怪不得，我遇到的那些聖子們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在裡面……”
冷心瞳點點頭，腦海當中忽然浮現出開陽聖子和赤焱聖子的傲然臉孔。
“赤焱聖子他們，算是你的手下？”
她會問及這個，也是源於那會兒的顏如玉確實是和赤焱聖子等人在一塊兒行動。
哪知顏如玉卻“不”了一聲，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不屑。
“我來這天樞寶庫，是單獨行動，遇上赤焱聖子等人純屬湊巧。若不是他們求情讓我與他們同行，還說知曉造化純陽仙葫之所在，我都懶得搭理他們。”
“是、是嗎……”
“不然呢？”顏如玉輕哼道，“不過也是拜他們所賜，讓我碰到了你，就這一點來講，我還得好好‘感謝’他們一番。”
在冷心瞳聽來，當對方說到“感謝”這兩字的時候，語氣特別停頓了一下，聲音還加重了幾分。
這讓冷心瞳稍稍感到無言。
你好歹是一位返虛境的強者，犯得著和源丹境的存在置氣嘛？冷心瞳雖然沒有明說，但她的眼神卻透露出了這個意思。
顏如玉瞥了一眼這樣的她，緊接著就蠻橫地抱起雙臂，將胸前那兩團豪物託在了小臂上，致使它們好一陣顫抖，看得冷心瞳是相當的無語。
當然，也有一些羨慕的情緒在裡面。
不過冷心瞳並不擔心，因為她現在還處於發育期，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沒必要在意對方的舉措。
話雖這樣講，她還是悄悄盯著顏如玉的胸口看個不停，差點就要流出香涎了。
對方此時穿著一件開胸儒襟，十分大膽地敞露雙肩，順便還露出了將近一半的胸口，若不是因為對方的妝容顯得端莊，面孔也十分清冷，冷心瞳甚至都懷疑她是從哪個風俗店內退休出來的老闆娘。
察覺到冷心瞳熾熱的視線，顏如玉嘿嘿一笑，伸出右手拍了拍冷心瞳的肩膀。
“沒關係的，妹妹，你以後肯定也能成長到我這般地步。”說完還刻意挺了挺胸。
聽著像是在安慰，冷心瞳卻從她的口吻中隱隱聽出了幾分驕傲的意味。
“我……”
“什麼人！？”
突然之間，顏如玉面色一寒，不等冷心瞳把話說完，就大袖一揮，朝二人身體左側的某個方向打出了一道氣勁——
嗡！
明明尚無一物的虛空，被顏如玉這一擊打得震盪扭曲起來，緊接著，一道渾白色的虛影逐漸衍化出了身形。
這道身影似人似物，若不是仔細檢視，冷心瞳還以為是混跡在天樞寶庫裡類似於“天蜃”的某種怪物。
“紅塵道身？”
顏如玉皺眉嘀咕，下意識就將冷心瞳護在了自己身後。
能夠凝結出紅塵道身的存在，無疑都是返虛境以上的強者。儘管冷心瞳如今已突破了源丹境，可是對上返虛，還是沒有勝算。
正是因為如此，顏如玉才會選擇第一時間將冷心瞳保護在身後，避免她遭受到攻擊。
事實上，顏如玉這一點卻是有些多此一舉了，現在的冷心瞳已經徹底煉化了清淨青蓮大印，而且還擁有造化純陽仙葫、赤龍天浪仙圖等數件天地奇珍傍身，就算對上真正的返虛，也不會落於下風，甚至還有斬殺對方的可能。
畢竟，她雖說只有源丹境的修為，卻早早就修練出來了陰陽化身，除開沒有紅塵法則、根源容量稍遜以外，其他的並不比返虛境弱多少。
話雖這樣說，顏如玉的做法仍舊讓冷心瞳心裡感到了一絲暖意，她索性也不逞強，就安安靜靜待在顏如玉身後，也好看一看對方的來頭。
“你這小妮子，居然和天璇聖地的‘紅顏聖女’混在了一起！”
那道虛影逐漸凝實，形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
令冷心瞳二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的身體似乎介於虛實之間，他暴露在外界的面板之上，隱隱有渾白色的霧狀氣體蒸騰而出，有如青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