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雖說自己已經陷入主導權被對方掌握在手中的立場,可那迫切想要知道一切的內心卻驅使著維加拉即便心生厭惡也不得不跟上那名女子的腳步。
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默默地走著,明明只是數十步的距離,然而在維加拉的眼中卻宛如獨自值守漆黑長夜般漫長。
她完全拿捏不住戴絲諾米婭的真正意圖,她討厭這種在自己不知情的狀況下便已然陷入對方的計劃當中。
就彷彿一個只曉得遵從指令的齒輪。
吱呀。
兩米寬高的方形門扉被戴絲諾米婭推了開來,而伴隨這一動作,由暗逐漸轉明的室內景象便清楚呈現在了維加拉眼前。
說是由暗轉明,實則那並不是房間裡有類似機關的構造,而是被當成壁燈一樣裝飾在房間四面牆壁上的透白水晶球。只需往裡灌注一定量的魔力,便可成為半永久性的光源。
戴絲諾米婭當先踏入其中,摒去猶豫的維加拉也邁步跟了上去。
房間不大,卻顯得十分空曠。除了置放在東西兩邊的落地書架外,剩下能被稱為“傢俱”的也只有橫放在正對房門方向的深棕矩形香木桌,以及後方的樸素靠背椅了。
那張椅子毫無疑問屬於面前的女子,這麼一想,用“私人辦公室”來形容倒是更為恰當些。
“如有需要,那邊的座椅你可隨意使用。”
戴絲諾米婭指了指靠放在東邊書架旁的簡易無背椅,然後便朝著她的專屬座椅走去。
儘量避免站著說話——維加拉是這麼理解戴絲諾米婭話中意思的。
“那麼我就卻之不恭了。”
將魔力引至指尖,再傳輸至那個椅子,維加拉操縱著它飛到自己身前,而後與戴絲諾米婭隔著木桌相視而坐。
“關於我姐姐席亞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維加拉倒也沒有表現出拘謹,她直抒其言道。
“席亞拉...”
端坐於靠背椅上的女子將先前置放在桌面上的馬克杯優雅地拿起,淺啜了一口裡面尚且留有半杯的冰咖啡。
“真相往往殘酷至極,即便如此,你也要聽從自己內心的想法麼?”
戴絲諾米婭端著馬克杯微微偏頭反問。
維加拉略顯緊張地吸氣說:
“嗯,還請告訴我。”
凝視著維加拉緊張中又帶有幾分堅定的紫黑瞳孔,戴絲諾米婭像是下定決心般說道:
“...她的生命之線已然斷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