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聽完,也很疑惑,甚至隱隱感覺有一絲恐懼從心頭升起。不過,有蕭何在身邊,總是能讓她平添幾分心安。她冷靜下來仔細觀察四人,說道:「不過,從這四人身體上的刺青可以看出,他們確實是天狼城的人。」..
蕭何點了點頭,又抬頭觀察四周,半天沒看出什麼異樣。於是,便帶著月蝶返回大殿,又進入另一側的耳門。這裡陳設與剛剛那個配殿無二,唯一不同的是,在配殿頂端有一巨大窟窿,明顯是有人以法力所為。
「從痕跡來說這個破洞應該是剛形成不久,看來是有人從這裡逃出去了!」蕭何看著眼前牆壁上的大窟窿說道。
「這方磚不知什麼材料構造的,被修仙者全力一擊,只留下這麼大點的窟窿!」月蝶不由感嘆一句。
「我心中好像有眉目了。」蕭何笑著,便囑咐月蝶,以神隱之法隱蔽氣息,悄無聲息地從孔洞穿行而過。
穿過孔洞,首先映入二人眼前的是一條地下暗河,河水叮咚作響。看來,他們所遇到的魔獸,就是穿過窟窿,沿著這條暗河回到地面的,只不過不知它們走的是哪個方向。
沒有多想,蕭何與月蝶二人依舊隱蔽氣息,循著地下暗河便一路前行。走了沒有多遠,便聽到前方有一男一女二人正在談話。
「泉哥,再有一日,我們就能恢復傷勢回到地上了。」一個頗具魅惑的女生。
「是啊!希望後面那幾個蠢傢伙不要找到這裡!幸虧我有先見之明,告訴義父他們為防止有人發現我們行蹤,留下幾個十七境的人斷後!」一個男人說道。
「泉哥,這次我們要是能成功,你的實力就能突飛猛進了,到時候誰也別想為難我們!」這個魅惑的女聲得意地說道,言語間透露出對未來的憧憬。
「晴妹,那你放心,等我進入古神冢,得到極品仙器,我一定讓你跟我一起,共享極樂!」一箇中年男子說道。
「真的嗎?泉哥,只怕你到時會忘了我。」女人故作嬌弱地說道。
中年男人趕忙解釋:「怎麼會呢?要不是你的蠱毒,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殺死那四個老傢伙,只可恨還是中了一掌,真是晦氣!」
女人聽完,十分開心地說道:「這鎖心蠱我們家世代相傳,自然厲害無比,可殺修仙者於無形之中。不過泉哥,要不是這群天狼城的傢伙幾百年來對你忽而來喝去習慣了,可真難讓他們中計啊!」
男人繼續說道:「我處心積慮幾百年,就是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這樣我才能給他們幾人常年下蠱,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女人笑著附和道:「要不是這鎖心蠱過於奇特,必須連日服用十年才能有如此奇效。我們早就如願了!」
男人寵溺笑笑,說道:「蠢女人,鎖心蠱是我們的底牌,不等到北斗令現身怎麼可以拿出來使用?」
「哈哈!」一旁的蕭何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什麼人!」男人聽到笑聲大驚失色,十分警覺地起身,看到蕭何和月蝶忽然現身,連著後退數步,死死看著蕭何,又問了一句:「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蕭何笑道:「一直都在!」
其實,蕭何聽到二人的對話,把事情聽出個大概。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天狼城人,只不過是身份低微的小人物,長期對天狼城幾位要準備進入通天堡壘的人連續十年下毒,終於讓他們中蠱。他一定是計劃在得到北斗令後,再以蠱毒殺死其他人,直接坐享其成。他沒有想到的是,古神冢何其險惡,仙器也定非輕易所得,自身修為不高,光是拿到一塊令牌,是遠遠不夠的。
蕭何沒想到的是,天狼城祭司很早就推斷出沙漠之中將有異變。為了能得到北斗令,將古神冢的仙器帶回神域,
他們此次特意選了四名十九境瓶頸的修仙者帶隊,他們計劃讓幾人在通天堡壘內破境,畢竟其餘幾個主城的人沒有收到北斗令的任何訊息,這樣可以保證他們進入古神冢搶奪仙器時萬無一失。而至於眼前的男人,他的確在天狼城內身份低微,人人對他不屑一顧,這才疏於防範。
為了獲得進入通天堡壘的機會,他不惜認其中一個修仙者為義父。而他這個義父也真對得起他,將最後一個名額給了他,為的就是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當替死鬼。也是他的義父關鍵時刻發現他的行為,臨死之前劈出的一掌,讓他受了重傷。
而那女子,便是男人的道侶,以散修身份進入這裡,更不知歷經怎樣的磨難,女子對他的感情的確算是真摯。鎖心蠱是其家傳秘法,可瞬間釋放蠱蟲,將心臟啃食殆盡。此法雖然兇猛,卻需要連續下蠱,讓蠱毒一點一滴融入骨血,被下蠱的人修為越高,所需時間也就越長。
看著男人如此精心策劃,最終卻被自己破壞,蕭何連連搖頭。
男人看著蕭何,心知不敵卻依舊不甘,怒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蕭何看著男人,眼前裡盡是戲謔,說道:「說你蠢吧,你能有耐心佈下這麼一個大局。說你聰明吧,你卻天真地以為得到北斗令就等於得到仙器。實在不知該如何評價你。」
「少說廢話,你什麼意思!」男人又怒聲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