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風波平息,逆寒洞天一方的聯軍齊齊向林傲珊聚攏過來,以冰麒為首的幾位宗主,帶領所有弟子向林傲珊鞠躬施禮道:“多謝神宗長老出手相助!”
“逆寒洞天一直追隨真武神宗,忠心不二,各位就不必客氣了!”林傲珊開口道。
林傲珊身上並沒有真武神宗其他長老那種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氣質,雖然表情冷淡,卻並沒有給人過多的距離感,冰麒又上前一步,離林傲珊站得更近了些,開口問道:“我聽聞剛剛林長老打聽蕭何長老的行蹤,可是他的朋友?”
冰麒如此一問,同時也吸引了秦欣雨的注意力,她心中自然也想知道眼前這個法力高深,無雙冷豔的女子,與蕭何是何關係。
而林傲珊,也被冰麒這一問又楞了幾秒,是啊,自己與蕭何算是什麼關係呢?因為兩位前輩的一場賭局,才相識一場,這該算是什麼關係?說是朋友,卻又不像,說是其他,卻又不夠,一面之緣罷了。
“不錯,我們是朋友。”林傲珊還是開口答道。
林傲珊的回答,並沒有讓秦欣雨的心情變得好起來,而冰麒與一旁的烈冰,卻只是相視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怎麼?你們知道蕭何去了哪裡?”林傲珊忽而追問一句。
“真的抱歉,長老,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冰麒聳了聳肩說道。
一旁的烈冰,也是一臉輕鬆,開口說道:“不過,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要麼是在閉關修煉,要麼是又找到好玩的地方,又去探險了。”
“哦!對了!”冰麒的聲音再次吸引林傲珊看向他,他繼續說道:“前不久他曾說過自己要去滅了廣羅洞天,不過如今廣羅洞天已然作古,他自然也不在那裡了,不知道你現在去,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哦?是麼?”林傲珊自語道。
左右得不到蕭何更多的訊息,林傲珊沒有在與冰麒等人囉嗦更多,只是在眾人略帶驚奇的目光中離開了這裡。
看著林傲珊離去的方向,冰麒站在秦欣雨身邊若無其事地說道:“是不是在想這位法力高強的女子與蕭何是什麼關係?”
秦欣雨聞言,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自然地說道:“這與我無關,一戰結束,我也要返回南疆去了。”
冰麒沒有追問,只是笑道:“無論如何,多謝南疆出手相助。”
秦欣雨答道:“不必客氣,師父既是逆寒洞天的大長老,也是南疆的大祭司,只要他在,我們的聯盟永遠有效。”
秦欣雨說完,轉身便走了,冰麒心中苦笑著感嘆:“怎麼每一個喜歡蕭何的女子,對待旁人總是有幾分清冷。”
廣羅洞天之巔,木煉道人帶著重傷的殘餘弟子正在為自己剛剛死去的宗主影柳舉行著一個簡單的儀式,他們心中悲憤極了,然而他們又明白自己與那個真武神宗長老之間的差距,報仇?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心中的悲憤與怒火還沒有消退,腳下的大地再次震動,一名守山弟子隧即奔襲過來,慌慌張張的說道:“真武神宗的長老,又來了!”
尚跪在影柳宗主棺槨前的木煉道人氣的渾身上下一起抖動,他握緊雙拳全,眼睛瞪得充血,惡狠狠地喊道:“蕭何,我今日拼去廣羅洞天幾千弟子一起自爆金丹,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此言一出,木煉道人起身便往前山而去,他的心中只剩下憤怒,沒有半點對死亡的恐懼。
然而,到了自家正殿之前,卻沒有看到蕭何的身影,只有一個清冷的女子站在院落之中,孑然獨立,宛若雪蓮。
木煉道人的怒火卻是瞬間消退一半,他看看身邊
弟子,又看回眼前的女子,開口問道:“你是何人,所謂何事?”
女子也直接開口:“真武神宗長老林傲珊,來打聽蕭何下落。”
聽到蕭何的名字,木煉道人的怒火再次升起,與其左右弟子一起,警覺地祭出法器,怒然答道:“他殺我宗主,傷我同門,我就是真知道他的下落也不會告訴你!”
林傲珊眉頭一皺,身影快閃,霜月刀在瞬間指到木煉道人的鼻尖,而下一秒,林傲珊卻又搖了搖頭,收起了自己的法器。
“你這是何意?”木煉道人問道。
林傲珊答道:“我對你的命沒有興趣,告訴我蕭何去了哪個方向?”
“老夫不知!”木煉道人依舊固執。
林傲珊卻搖了搖頭,自語道:“你這樣的人,蕭何能留你性命,真是奇怪,才幾日不見,他的性格就變了。”
“我這樣的人?老夫是什麼人?”木煉道人皺著眉頭問道。
“該死的人!”林傲珊聲音不大,卻字字有力,讓木煉道人只覺得自己的臉上被人怒扇了幾個耳光。
木煉道人雙臂纏鬥,縱使憤怒也沒失去理智,他十分清楚眼前這個女子的實力一定在自己之上,所以她不出手,自己絕對不會先出手。
然而,就在此刻,周遭忽然出現一陣時而淒厲時而邪魅的慘笑聲,猶如鬼哭狼嚎一般,讓廣羅洞天的眾人皆是十分恐慌,包括林傲珊也立即變得警覺起來。
在林傲珊與木煉道人之間,忽然出現個男人的身影,此人一身粉白相間的道袍,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既不清雅,也不狂傲,反而有幾分媚態,一張精緻的臉似乎被人用心雕刻過一般,完美的恰到好處,他抬起手,用手中的摺扇當著半張臉輕輕一笑,說道:“怎麼真武神宗的長老殺人如此婆媽?”
“你是誰?”林傲珊冷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