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它剛剛出世就遇到你我這樣已經破境的修仙者。”獨孤渾天笑道。
“這到底是個什麼畜牲?”蕭何問道,不知何時起,他似乎已經把獨孤渾天當做百科全書了。
獨孤渾天卻又真的知道,開口答道:“這裡的漁民叫它夔獸,其實也算有些道理,但是依我看,這應該不算真正的夔獸,否則絕不會這麼容易降服,依我看,這應該是夔獸和當地的野豬結合後所生下的產物。”
“原來如此,大哥你真是博學。”蕭何笑道。
“沒有辦法,許多古書,我從小就要熟背。”獨孤渾天答道。
“這是自然,你承擔了太多人的希望了。”蕭何拍了拍獨孤渾天的肩膀說道。
獨孤渾天又是一笑,卻顯得頗為孤獨淒涼,低頭繼續忙碌起來,他拆解這夔獸的屍體,十分輕車熟路,沒過多久,便已骨肉分離,就連夔獸那厚實的獸皮都被完整的剝了下來。獨孤渾天將獸骨和獸皮收好,又用劍挑起夔獸的獸肉,看著蕭何笑道:“走吧!”
蕭何笑著點頭,三人便又一起往大船的方向走了,走了幾步,蕭何低頭自言自語道:“這夔獸怎麼會突然出現的呢?”
獨孤渾天搖了搖頭,說道:“這夔獸已與野豬雜交,書上少有記載,習性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過看著夔獸的修為,降服它並不是難事。”
“島主?!”蕭何忽然說道。
蕭何說完,獨孤渾天也立即想到些什麼,二人轉頭又相互對視一眼,便忽然一起往島主的古宅疾行而去,獨孤亦雪被兩人搞得一頭霧水,也只得緊緊跟在後面。
到了古宅所在的位置,之前的建築都已不見蹤影,唯獨剩下一片泥沼,蕭何說道:“又是南疆!這一定又是南疆某族的一種隱蔽氣息的法術。”
“障眼法?”獨孤渾天說道。
“差不多吧!”蕭何應道。
“快走!若真是島主所為,他突然放出這隻夔獸,用意無非就是我們的大船!”獨孤渾天說完,轉身就走,蕭何與獨孤亦雪再次緊緊跟在身後,三人腳力極佳,又是幾個喘息便到岸邊,遠遠望去,正有一個似人似獸的矮子正在登船,三人都能識得此人定是島主無疑,獨孤渾天一聲冷哼,抬手便是一掌,島主避無可避,後背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下,一個踉蹌就從船梯上跌落下來,回頭看了一眼三人,眼睛裡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卻並未與三人交手糾纏,而是再次轉身,繼續往船上攀登而去。
剛才那一掌,獨孤渾天明顯留了極大的分寸,只是佯攻而已,看著島主繼續登船,蕭何抬手,也出一掌,掌風再次落在島主後背,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這一次,島主都沒有再回頭看向三人,而是手腳並用,繼續往船上攀登而去。
這一下,獨孤渾天與蕭何都停手了,蕭何開口道:“看來這島主對回家也真有執念。”
“二十年了,也難怪。”獨孤渾天說道。
“可惜我們的確不能將這大船借給他。”蕭何說道。
“那也留他一命吧!”獨孤亦雪看著島主還在攀爬的背影開口說道。
獨孤渾天與蕭何,都連連點頭,看著島主的樣子,他也真有為難,一次出海,流落荒島,因著一點部族的秘術降服夔獸,登上島主之位,在這片連樹木都十分細小的小島,他不知道已經試驗過多少種回家的辦法,卻最終一一落空,二十年了,終於看到一座可以漂洋過海的大船,他的這股執念,也就容易理解了。
島主一路拖著自己的血跡,終於登到了大船之上,他站在船頭居高臨下的俯視,一時間,積攢了二十年的願望終於在這一刻就要實現,他朝著海面的方向,張開雙臂,高聲的呼喊著,然而,忽然之間,海面忽而躍起一龐然大物,眾人皆未看清是何生物,那血盆大口便將島主完全吞入,下一秒,它又沉入海底而去了。
獨孤渾天與蕭何,暗道不好,這一次,他們不是為島主而擔心,而是意識到又有什麼海底的巨獸追到小島而來,他們警覺的祭出自己的法器,開始朝著大船的方向移動。
蕭何與獨孤渾天,都不再輕鬆,臉上的表情嚴肅沉穩,他們知道,剛剛那隻將島主吞入腹中的巨獸,說不定與之前遇到的那隻雷鳴鯨,有很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