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盟重閣的位置,果真十分隱蔽,三人一路小跑,跟隨著小弟子在府宅深處兜兜轉轉許久,才豁然開朗,果然見一高塔,聳立在四面見方的石階中央。由石階徒步而上,便是高塔正門,正門上方,果然有一赤紅牌匾,上書三個鎏金大字:“盟重閣”!在門兩側,又是兩個小山一般的粗野漢子,與蕭何三人來時在宗門正門時見到的無二。
蕭何苦笑:“為何這赤炎福地,凡是宗門重地,都由這樣的野人看管。”
“也算是一番特色!”烈冰打趣的說道。
秦欣雨在一旁莞爾一笑,沒有說話,只見那弟子與二人交涉幾句後,兩個野人寬闊的手掌用力一推,盟重閣的正門便分左右而開,蕭何見狀,連忙與秦欣雨、烈冰一齊尾隨而入。
二人進去後,其中一人的鼻翼“呼呼”扇動,嗅了半天,轉頭看向另一人說道:“大哥,剛才進去幾個人?”
“不就是一個小弟子嗎?”被稱呼為大哥的野人眼皮都未抬一下,不屑的說道。
“我怎麼感覺進去了一串兒?”那人又開口問道。
“一串兒?你以為是糖葫蘆呢?這絕不可能,你大哥我在這裡守衛了近百年,從來沒有阿貓阿狗從我眼皮底下溜進去過。”這野人大哥依舊十分不屑,眼睛未睜的說道。
“你的眼皮壓根兒也沒抬起來呀!”這野人弟弟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野人大哥扭過臉來,用拳頭在自己弟弟頭上來了一個板栗,說道:“你大哥我眼大如牛,沒看見嗎?”
這野人說完,再次站會了原位,空氣也再次安靜起來,剛才的一幕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兩個野人繼續莊嚴安靜的站在盟重閣大門兩旁,宛若兩個門神。
盟重閣內,面積並不十分廣大,起落卻足有四十餘丈,正門前方,是四個高大書架成扇形排列,頂天立地,只見那小弟子,飛身而起,快快的從其中一個書架取出兩個紅木匣子,又推開盟重閣的大門,速速離去了。此時,盟重閣內只剩下蕭何三人。
抬頭望著四座書架,蕭何不禁啞然失笑。
“師父,你在笑什麼?”秦欣雨問道。
“你看,雖然赤炎福地素有脾氣火爆的傳聞,這書架卻莊重整齊,頗為嚴謹。”蕭何指著四個書架的最高處答道。
秦欣雨和烈冰一看,原來這四個書架的最高一層,是四個大字,分別為:“盟”、“經”、“符”、“陣”。
“真的啊!果然很嚴謹!”秦欣雨抬頭望著書架讚歎的說道。
“這卻給我們省了不少事!烈冰,你就在‘經’這個書架仔細尋找,定會有所收穫。”蕭何說道。
烈冰點了點頭,飛身而起,便由上至下翻讀起來。
“那你呢?”秦欣雨問道。
蕭何看著最後一個書架,笑著說道:“我倒是對赤炎福地的陣法比較感興趣!”
秦欣雨又問道:“北羅門號稱流光福地中極善陣法的門派,你當時血洗他宗門上下,又翻遍了他的藏經閣,當真沒有收穫?”
蕭何卻少有的露出輕蔑的表情,說道:“流光福地的宗門,怕是多半徒有虛名!”說完,便也到刻有“陣”字的書架,饒有興趣的翻讀起來。
烈冰和蕭何都開始在成千上萬的書籍中尋找著各自所需,唯獨秦欣雨,站在中央等待著二人,倒是顯得有些無聊,二人越來越迷,一炷香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你們倆可要快些,我的催眠之術失效後,他們就會發現我們不在客房中了!”秦欣雨看著漸漸入迷的二人,著急的說道。
“沒事,大不了那個濟苦法師的弟弟我不見了,如遇衝突,我二人也不戀戰,定會帶你逃走的!”蕭何看著手中的書籍,安慰道,“其實此時,我擔心的卻不是被他們發現這件事。”
“那你擔心什麼?”烈冰下意識的問道。
“聽剛剛那弟子所言,好像有赤炎福地的兩大宗門送來盟約。”蕭何說道。
“對呀!”烈冰好像這才想起些什麼,驚聲說道:“這裡本就是福地聯盟,統領轄區內的所有宗門,再籤盟約豈不是多此一舉?”
“所以,定是有些什麼臨時的事情,他們在討論條件。”蕭何表情冷靜,思慮著說道。
“會是什麼事?”烈冰又問。
蕭何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