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蕭何剛才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冰麒便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引著烈冰就往正殿走,也顧不上讓他休息,就一定要聽一聽,赤炎福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蕭何,御劍而起,再次向那與他千絲萬縷的流光福地而去。
過了巨流河,便是一片森林,少林古剎離此不遠,蕭何未作停留,徑直前往。到了少室山門,守山的小沙彌都認識蕭何,故而也不阻攔,看見蕭何來,還熱情的和他打招呼。
“阿彌陀佛,蕭居士,您又來了!”小和尚說道。
蕭何也雙手合十還禮,說道:“晚輩有要事,求見濟廣法師!”
小和尚連忙答道:“主持方丈正在五觀堂會客,請蕭居士沿著甬道徑直前往即可!”
“多謝小師父。”蕭何又禮貌的說道。
蕭何說完,繼續向前走去,過了甬道,便是天王殿,過了天王殿便是大雄寶殿,五觀堂正是在天王殿的東側,這一路上,少林古剎的僧人見到蕭何,均行禮問好,蕭何也一一回禮,走到五觀堂前。
卻不想他剛剛走到門口,抬起的右手還未敲門,齋堂內的濟廣法師卻已開口:“阿彌陀佛,蕭居士,你回來了。”
話音一落,竹門便分左右而開,蕭何也不多想,邁步進入堂中,濟廣法師正在堂中一竹桌前坐著,竹桌對面另有一人,見蕭何進來,濟廣法師便起身,笑對蕭何,開口說道:“蕭居士,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面對濟廣法師,蕭何十分恭敬,卻有些慚愧的說道:“高僧客氣了!只是此行有些波折,未能完成高僧之託,濟苦法師的骨灰我又帶回少室山了。”
蕭何懷中,抱著濟苦法師的骨灰罈,正是那日與融天話別之後,從火雲福地又帶回來的。
“難道濟苦師弟的家鄉發生了什麼事?”濟廣法師疑惑的說道。
蕭何連忙將自己此行所有的見聞向濟廣法師一一說清,濟廣法師聽完,不免感嘆道:“驚瑞之期六百年才有一次,其中不知又有多少因果輪迴,報應不爽!”,一番感慨之後,立即又招來達摩堂的弟子交代道:“此為爾等師父濟苦法師骨灰,務必在塔林小心安放!”
直到達摩堂弟子走後,蕭何又開口說道:“既然濟苦法師骨灰已經送回,高僧又有客人,晚輩便先告退了!”
“蕭居士,不慌走,我帶你認識一下這位朋友!”濟廣法師說完,便引著蕭何向內走去,在方才的主桌邊上,果然還有一人,卻是一年輕公子,一身淡藍色的素衣,手中摺扇輕搖,五步之外,依然能感受到此人的一身仙氣,蕭何進屋的時候,這公子正在桌前坐著,獨自一人,飲茶看書。
“羅居士,相逢即是有緣,貧僧介紹一位朋友給你認識!”濟廣法師先開口道。
被稱為羅居士的公子起身,收起手中的摺扇向抱拳道:“小生是流雲宗弟子,見過道友!方才正廳濟廣法師講起道友力抗魔獸的事蹟,道友便來了,當真是巧之又巧。”
蕭何連忙還禮道:“小生蕭何,所謂抵抗魔獸一事,實在慚愧的很,道友當真謬讚了。”
對方又連忙說道:“道友不必過謙,少林古剎的素齋天下聞名,可正心修德,心生歡喜,等下請道友一起享用!”
“如此,便聽方丈和道友的安排!”蕭何禮貌的說道。
少林素齋,天下聞名,尤其是蕭何今日正巧趕上少林古剎的天龍宴,更是令人心馳神往,加之在少室山如此清幽的環境之中,內心浮躁之氣,在一頓素齋之後,一掃而空,享用完畢,蕭何便又向濟廣法師問起了空的訊息。
濟廣法師又露愁容,說道:“經此一事,了空身心俱受創傷,此刻正在初祖庵的面壁之塔靜坐修禪,立志參禪八十一年而不動,估計今日無法與你相見了。”
蕭何與了空情同手足,不免也替其傷心難過,看到蕭何的一臉愁容,濟廣法師也勸慰道:“其所修燃燈佛法,正是應了破而後立之道,此次劫難,對其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蕭居士不要過於傷懷,要保持心中一片清明啊!”
“如今,少林古剎守護佛蓮不知去向……”蕭何有些擔心的說道。
濟廣法師答道:“如今,包括少林古剎在內的諸多宗門都有變故,此事絕非偶然,既然逆寒福地已升為洞天,你又是洞天長老,應將此事告知凌駕於洞天宗門之上的神宗,讓我正道宗門早做準備,以防被邪祟有了可趁之機啊!”
蕭何聞言,心中若有所思,還是答道:“請高僧放心,晚輩謹記!”
其實,濟廣法師所言,蕭何心中也深有同感,他也預料到,似乎有一場極大的陰謀,要在洞天福地之間展開,但是此刻他還沒有頭緒理清此事,不過,想到凌帝還在等待著自己,蕭何連忙又離開少林古剎,準備即可返回逆寒洞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