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父為什麼這麼說?”秦欣雨奇怪的問道。
“你問他。”蕭何淡笑著答道。
秦欣雨立即看向烈冰,瞪大了疑惑的雙眼,烈冰也是哈哈一笑,毫不隱瞞,從懷中取一本秘籍,正是那夜他三人逃到藏書閣時順手牽羊的,秘籍封面,古體書法寫著四個大字:冰火同源。
蕭何看到後,也感嘆一句:“定是一本奇書啊!”
烈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如今赤炎福地就此覆滅,小生我想要物歸原主也沒了去處了!蕭何,你呢?可否達到此行的目的?”
“我?”蕭何答道,“我就更沒辦法物歸原主啦!”
“哈哈!”三人一笑,向著逆寒洞天加速而去。
三人快飛到逆寒洞天綿延萬里的群山之時,秦欣雨卻道:“師父,在此處將我放下吧!”
蕭何還在御劍飛行,頭也未回,開口問道:“怎麼?不跟我一起去福地看看?”
秦欣雨搖頭道:“不了,身為南疆人,與這洞天正道之人,還是少打交代為好。”
蕭何自然明白秦欣雨的用意,便按落身形,在群山邊緣落地。
看著秦欣雨,蕭何也沒有說太多分別的話,只是微笑著說道:“如此,便在這裡別過了。”
秦欣雨也看著蕭何,開口問道:“師父,你會不會來南疆找我?”
蕭何心中一停,師兄星羽的影子再次早腦海中浮現,開口說了實話:“其實,我也有些事情,早就想去南疆一趟。”
“真的?”秦欣雨心中十分開心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蕭何笑著答道。
“那我在南疆等你!你什麼時候來?”秦欣雨用著一雙期待的眼神看著蕭何,等著他的答案。
“五年之後,我有一場赴約,當處理完這件事,我便去南疆!”蕭何說道。
“赴約?赴什麼人的約?”秦欣雨似乎聽到了什麼危險訊號,連忙問道。
蕭何又是一笑,無奈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確定對方是誰,這是一場在十五年前就定下的比武,我無論如何都要前往!”
“原來如此。”秦欣雨有些失落的說道,不過轉而又露出一張笑臉,說道:“無論如何,五年以後,我在南疆等你!”
“對了!”蕭何好像忽然想起什麼,突然說道。
“嗯?怎麼了?”秦欣雨疑惑的看著蕭何。
“南疆有沒有門派擅長邪隱之術,並以蠱控人的?”蕭何開口問道。
對於蕭何,秦欣雨自然知無不言,開口答道:“能隱藏氣息的奇術,在南疆並不少見,擅施蟲蠱的民族、宗門也不在少數,不過在這其中,最為邪門的,當屬當年的白帝莊!”
“為何稱之為當年?”蕭何追問道。
“白帝莊當年可以稱得上南疆第一大宗,傳聞白帝莊當年門派內部發生過一次黨爭,在那之後氣數每況愈下,已大不如從前了,不過在南疆各個宗門都有一個預設的共識,那就是控蠱之術,當已白帝莊為最強,傳聞修煉至頂層,可以操控殭屍,而且,白帝莊的毒蠱最為特殊,操縱者能在千里之外感受中蠱者的耳目,聞其所聞,見其所見,不過這些只是傳聞而已,當下的白帝莊,在南疆行事已經十分低調了。”秦欣雨詳細的答道。
其實,關於白帝莊一事,早在星羽出行前夜,他們在煉丹峰頂把酒言歡的時候,蕭何便從星羽口中聽過,如今經過秦欣雨這麼一說,雲林之死,乃至於星羽的失蹤,都與白帝莊人有關無疑,但是,秦欣雨剛剛的話,有非常重要的一點讓蕭何大夢初醒,既然操縱者能聞其所聞,見其所見,那麼天通子道長對傑出弟子所說的關於武當古剎的秘密,豈不是全被雲霞知曉了?再聯想到自己那日在斷塵崖所見的慘烈景象,說不定歸雁峰的滅頂之災,就由此而來!
想到此處,蕭何的眼神裡不禁又充滿的殺意,他恨不得現在就孤身一人前往南疆白帝莊,將此事問個清楚明白。
“師父!你怎麼了?”秦欣雨被蕭何的表情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蕭何還是很快恢復了常態,說道:“沒事沒事。”
“好吧!”秦欣雨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一個絲綢手帕遞給蕭何,說道:“這手帕是我親手繡的,南疆向來不接待外人,你若到南疆,便出示這條手帕,南疆人看到上面的格桑花,便不會為難你了!”
蕭何不知怎的,心中一陣動容,只覺得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被人輕輕的揉了一下,他開口想說些什麼,卻未發出聲來,只好靜靜的結果秦欣雨手中的手帕,放入懷中。
問清了想問之事,蕭何與秦欣雨便在此一別,是蕭何先離開的,秦欣雨站在原地,眼裡看著這個男人迎著夕陽向遠方飛去,逐漸變成天邊的一個點,直至消失不見,她才轉身,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