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兄弟,不可!”星羽急忙喊道。
“有何不可?他這也算自食其果!”雲月在旁添油加醋的說道。
蕭何低頭看著這顆自己親手煉製的丹藥,心中想道,如若不吃,那惡道不知道還要怎樣為難天簷子道長,何況是自己做了這害人毒藥,與理有虧,吃便吃了!
想到這裡,蕭何果斷將剩下那一顆丹藥服下,一旁的星羽想要阻攔卻未來得及。
一顆丹藥下肚,蕭何才知道這銀龍蛇膽的厲害,蕭何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灼熱的厲害,像是有一團火想要迸發出來一般,幾秒鐘後,只聽嘭的一聲巨響,蕭何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碎裂開來。
其本來雪白肌膚此刻已通體變成鐵紅色,在其胸口,透過肌膚,甚至可以看到一黃一黑兩道真氣在丹田和胸口間胡亂遊走。
此時的雲月,竟然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來,驚喜的說道:“師父你看,這毒性好像比雲林師弟的還要強大!看我助他一臂之力,把這真氣釋放出來”
他話音剛落,在其身後雲霞等一干弟子福至心靈,統統祭出自己的法器一齊向蕭何攻去,天簷子尚與天機子僵持在一處,事發突然,星羽也來不及阻攔,五把不同的法器同時轟在了蕭何的胸口上,又是一聲爆炸聲,蕭何的上半身幾乎被炸成了黑炭,人也昏死了過去。
“你們好不要臉!”星羽怒從心頭起,祭出自己的鋼槍惡狠狠的看著天機子的幾個徒弟。
天機子的眾徒弟也不甘示弱,同樣祭出各自的法器,盯著星羽,只等著他一動,便一齊攻上去。
劍拔弩張之時,眾人感受到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從頭頂壓了下來,星羽和天機子的徒弟們只覺得寸步難行,天機子和天簷子也撤了各自的法力,恭敬的站在兩邊。
眾人這才看清,是天通子來了。
天通子一到,不等天簷子和天機子說話,雲月便要開口。
天通子平淡的看了一眼雲月等人,平靜的說道:“師弟,看來你也該管管自己的徒弟了,我修仙之人怎可做如此卑鄙下流之事。”
天通子云淡風輕的一句話聽不出什麼語氣,天機子便欲開口辯解道:“師兄,只因……”
不等天機子說完,天通子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前因後果,我均已知曉,你帶弟子離去吧,稍後你差人把你的這個受傷的徒弟送到我通靈峰去!”
“是!”天機子好像還想說些什麼,聽到自己師兄這樣說,只好作罷,只是又看了一眼昏死過去像黑炭一般的蕭何,悻悻的離去了。
天機子走後,天通子又對天簷子說道:“師弟,這個後生小輩牽連著我們與少林古剎之間的關係,萬萬不可掉以輕心,我看他肉身雖毀了過半,好在丹田尚在,你可有辦法幫其恢復肉身麼?”
“有一法可試!”天簷子平靜的回道。
聽到天簷子這麼說,天通子好像也明白了天簷子口中說的方法,只是沉思片刻,便又說道:“此事便交給你全權處理,萬不可再出差池!若到了需要我的時候,我們歸雁峰七子,定會齊心協力,天機子師弟那邊我去勸說,你放心便是!”
“是!”天簷子說道。
說啊,天通子大袖一甩,便轉身離去了。此刻,煉丹峰頂又恢復了安靜,只剩下天簷子和星羽,還有一旁暈死過去的蕭何。
天通子走後,星羽才開口問道:“師父,有什麼方法可以救蕭何兄弟?”
“如今還有一法可試,卻偏偏需要我宗與少林高僧共同發力不可,如今,我先護住蕭何氣息不散,你即刻啟程,速去少林古剎一趟,找到了空師父,就說蕭何受了重傷,肉身盡毀,讓他務必請他的師父濟廣法師出山,助我救人!如此,便有一線希望!”
星羽聞言,心中大喜,抱拳說道:“師父請放心,星羽這就啟程,一定將少林古剎的高僧請來,為蕭何兄弟治傷!”
星羽和蕭何,初次見面時心中皆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尤其自那日鬥法不分伯仲之後,更是惺惺相惜,方才為了蕭何,星羽甚至不惜要和天機子的徒弟開戰,如今聽到天簷子說蕭何還有救,自然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於是,他便輕點行裝,即刻下山,向少林古剎而去。
星羽走後,天簷子俯身,雙手將蕭何抱了起來,託在懷中,徑直向山下煉丹房飛去。
煉丹房內,天簷子低頭看著蕭何,自言自語的說道:“希望你當真福緣不淺,可以度過此劫!”
說罷,天簷子閉上雙目,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之後,大喝一聲:“開爐!”隨即雙手一推,蕭何的身體便被這樣送入了青木鼎中。
這一次,天簷子卻沒有關閉爐蓋,他雙手齊運真氣,一道道青色的真氣自他丹田向整個房間四散開來,煉丹房的草藥,也有如神助一般,一味一味的向天簷子飛了過來。在那青色真氣的執行之下,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此時,天簷子已經被自己收藏的草藥完全包裹起來。
緊接著,在天簷子掌中那兩團青色真火的燃燒下,一味又一味的草藥漸漸被提煉出各種顏色的精華,依次有序的向青木鼎中飛去,源源不斷的滋養著蕭何被炸成黑炭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