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聽後,皆是沉默不語。也許對於蕭何來說,還不能完全體會到飄空厲鬼的出現是什麼概念,可是這七人的見識,卻明白,這飄空厲鬼根本不是這一界的生物。所以,這件事的緣由一定事關重大,不管起因是什麼,飄空厲鬼的出現都至少在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陰界之門開過一次。
他們都聽說過萬萬年前三界大戰的傳說,光是聽,已是心有餘悸,何況此時,這場大戰似乎離他們並不遙遠了。
看到七人如此嚴肅,蕭何繼續說道:“關於了空師傅的傷勢,我們已然知曉八九,七位前輩有話可以直言無妨。”
這七人都明白,有些話,還不能過早說出來,天通子沉了沉,說道:“本來同宗有難,我等責無旁貸,可是這位師傅受的傷太嚴重,能活到今日已是苦撐,什麼靈丹妙藥恐怕也回天乏術了。”又轉而對了空說道:“實在對不起,不過,我從未見過毅力有你這麼強大的,可惜到我歸雁峰,我等也是無能為力。”
“並非我毅力強大,此處離風至山有萬里之遙,是我這位蕭何兄弟揹著我來的,這一路全憑蕭何兄弟向我輸送法力,才可撐到現在。”了空說道。
聽到了空的話,七人看待蕭何的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這萬里路途,蕭何能在自己受傷的情況下以仙力為了空維持生命,還能奔波至此,並非光靠毅力就能完成。
“七位前輩,晚輩斗膽,有話要說。”蕭何恭敬的說道。
“你還要說什麼?”天機子冷聲問道。
天通子抬手示意天機子不要再說,又對蕭何說道:“有話請講。”
“不知貴宗是否有一味靈藥,叫玄黃人參?”蕭何試探的問道。
眾人聞聽,皆是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一位道人,天通子繼續說道:“卻有此藥,但是恕我直言,了空師傅經脈盡斷,丹田碎裂,就算是玄黃人參,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晚輩受高人指點,如有這玄黃人參,便算有了一線希望。”蕭何說道。
“就算這玄黃人參真有此效果,又豈是你說借便借的麼?”天機子又冷哼一聲,說道。
“幾位前輩剛剛不也說救人一事責無旁貸麼?”蕭何反問道。
“這玄黃人參三百年才長一虛,只有九虛長齊,才算玄黃,我歸雁峰只此一顆,難道如此輕鬆便給了你了?”天機子繼續反問一句。
到這個時候,蕭何內心的怒火已然有些忍無可忍,以他的脾氣,要不是有求於人斷然不會如此,說道:“那剛才濟世救人的話只是一番託詞?”
“小子,你說什麼!”天機子聽罷,意志鋪張開來,頓時壓制住蕭何,讓其喘不過氣來。
見此情景,了空和尚用盡力氣大喊道:“前輩,既然如此晚輩就此離去,請不要傷我蕭何兄弟!”
“了空師傅不必再求他們,你看不出來麼,他們根本無心救人,一聽說需要他們的珍寶藥材,嘴臉便露出來了。”蕭何怒聲說道,一邊開始展開意志與天機子對抗,只是,他哪是天機子的對手,對方還未施展法力,實力的差距已然顯而易見。
這時,剛剛眾人一齊看的那位未開口的老者浮沉一甩,將天機子的意志抵擋下來,蕭何轉瞬間就覺得那個力量壓制消失了。
“五師弟,你做什麼?”天機子問道。
“二師兄,這玄黃人參本就為救人所用,何況救的並不是魔族,而是我正派同宗,給他們拿去又有何妨?何況我宗一直數同宗最末,何不借此機會與少林古剎交好?你便先消消氣吧。這後生不懂事,得罪於你,便罰他在山上做個雜役,如何?”
五師弟天簷子的幾句話有理有據,又照顧了天機子的面子,天機子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來,不過依舊收了自己的神通,沒有再為難蕭何。
“五師哥是有名的賢道,永遠一副菩薩心腸!”天玉子說道。
“師兄,你當如何?”天機子轉而問天通子說道。
天通子這才開口:“五師弟說的不無道理,何況當年師父將玄黃人參等名貴藥材連同我宗煉丹之法盡數交給五師弟,玄黃人參一事,五師弟自己定奪吧!,至於這個懲罰這個晚輩一事,一併交由五師弟一起處理!”
眾人聞聽此言,心裡都明白,其實此事如何處理,天通子心中早有答案,就等著五師弟天簷子親口說出來而已,雖然天通子也有救人之意,不過這在其次,想與少林古剎交好,才為主要。
至此,眾人無話,連同一臉不悅的天機子一齊離去了,大殿之上,只剩下天簷子、蕭何、了空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