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大刀一甩,“鏗!”的一聲插進來木桌子上:“還玩啊?沒查清楚我來你家啊?照你這麼說陳潮升他媽還不如給我當侄子呢!”
柺子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珠子變得通紅,嚇了我一大跳:“操你媽!我不打,有種你整死我!想整我侄子沒門!”
“草,你門清啊?”魚哥忽然笑道。
柺子低聲冷笑道:“我柺子是他媽爛人一個,但是我也混過那麼久了,就你們想幹啥我還不清楚,想整他沒門!”
“陳潮升是你兒子啊?二十萬拆了你家能補多少?”魚哥皺眉問道。
“我他媽是個爛人,可不代表我的心也爛透了!潮升是我侄子我要害他我他媽還是人嗎?有種你就一刀剁了我!”柺子沉聲道。
魚哥沉默了一會沒說話。無論人有多麼爛,多麼讓人憎恨,但是在他心中也有要守護的人,要關心的人,雖然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不聯絡,但是依舊是親人!
“啪啪!”
魚哥拍了拍柺子的肩頭低聲道:“你說我要敲碎你另一條腿,陳潮升會不會管?”
“你……”柺子喉嚨有些發乾!到時候他就不叫柺子了,改叫癱子!
“那試試吧!”
魚哥起身站了起來,揉了揉手,拔出大刀,冰冷的刀尖放在了柺子的腿上:“你慢慢想!我先從腳趾頭開始吧!一分鐘一個!南子、三兒過來給他腿按直了!”
我和李南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還是按住了柺子的小腿!
“你倆拉住另一個!時間久了,手有點生!擱以前殺豬的時候,說捅腰子不會捅喉嚨……”
“哥,腰子和喉嚨差了八里地!”李南埋汰了一句。
魚哥一瞪眼:“草,南子你是不是屁股刺撓?刺撓了你就拿樹皮刮刮!下回哥攢氣的時候,你再給我整漏氣,別說哥剁你哈!”
“哥!趕緊吧!”李南一看魚哥要來狀態之後趕緊打斷!
“草,捋直嘍!”
“咔嚓!”
一聲骨頭脆響,一根小腳趾頭崩在了張雀的臉上,張雀連動都沒動,死死的按住柺子!
“啊啊——我草你們媽的,有本事你整死我!”
切了一根腳趾頭,柺子疼得渾身亂顫!血水嘩啦啦的流出來,我看的心頭直跳,此時我才感覺到混社會三個字背後有多少血腥!
“幹啥啊?這都炸毛啦?十根呢,咱慢慢來,切完腳趾頭還有手指頭,一萬一根,說出去也不算欺負人!”魚哥淡定的笑道。
“草泥馬,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整我幹啥啊?我就是一個爛人混蛋賭鬼,啥玩意不是,拿二十萬整我幹啥啊?”柺子近五十歲的人哭的稀里嘩啦。
說實話,我看的心頭有些不忍,手上也鬆了勁,結果柺子一腳踹在我胸口上,李南趕緊一拳上去打在柺子的臉上,柺子一歪,李南立即死死的按住那條腿,望著胸口的血跡,我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魚哥看了我一眼,低聲罵了一句:“幹啥啊?能不能幹活?你可憐他啊?你只看到了他現在這樣,沒看到以前吧,知道他腿咋瘸的嗎?那是禍害人家姑娘,讓人家打瘸的!一對雙胞胎一個瘋了,一個跳河死了!要不是陳潮升他早死了!”
“對不?十幾年了,你也是夠能忍的,從來沒有主動找過陳潮升一次!但是在他心裡你就是在不是東西依舊是他叔!”魚哥轉身對柺子說道。
柺子咬牙不說話。
“再來一根!”
魚哥吸完了一根菸,大刀再次飛舞。
“咔嚓!”
第二根腳趾頭飛了出去!
“我打,我打!”
柺子疼得牙齒都咬碎了,顫抖的說道。
死,不可怕,可怕的讓人一步一步接近死亡!柺子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當鑽心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經的時候,他終究沒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