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好吧。”張子業揉了揉發麻的腿腳,抬頭道:“給根菸唄。”
老警察點了一根遞給張子業,又給自己點了一根,拿出紙和筆說道:“來,我們在重新錄一次。”
“啊……還錄口供啊?”
“啊,對啊,不是你不知道啊?”老警察一愣。
“知道啥啊?”張子業有些迷糊。
“你挺有道唄?”老警察也沒細說,斜眼道:“槍你的啊?”
“啊……是啊。”張子業被老警察整得有些暈。
“簽字吧!”老警察直接將本子遞了過去。
“啊?”張子業低頭一看,上面只有自己非法持槍的部分,故意傷人那段沒有了。
“這……咋只有這個啊?”
“裝傻啊,老鐵,你問我我知道啊?不是……不是你找人說的?人家不追究了!”老警察有些無語。
“啊!”張子業心中有些迷糊,這咋不追究了呢?
“行了,走流程,等判吧!估計三年跑不了!”老警察挺客氣的還遞給了張子業一根菸。
“謝謝。”張子業吸了一口煙,腦子有些思路。
……
“天邵,咋不追究了啊?腿都差點廢了!”馮天邵的哥哥馮天明皺著眉頭問道。
“沒事,哥。我的事你別操心了。回頭告訴英傑,沒事別瞎嘚瑟,尤其是在學校惹事別用家裡人!”馮天邵躺在病床上低聲說道。
“咋不追究啊?咱還怕他啊?一個窮鬼能咋滴?他兒子打了英傑,錢還沒賠,他還敢拿槍傷人!判死他!”高小巧叉著腰道。
“嫂子,整得還不夠啊?誰讓你去找劉煦找人家要二十萬的啊?咱家缺那二十萬嗎?”馮天邵有些煩躁。
“他打人還有理了啊?”高小巧瞪著眼。
“要不你去跟他碰碰?”馮天邵忍者怒氣。
高小巧望著馮天邵受傷的大腿沒敢說話。
“咱家做主的人只有一個,哥要是你覺得你想做,我讓給你!”馮天邵低聲說道。
“說啥呢?咱家這攤事離了你誰能弄啊?你說咋弄就咋弄!”馮天明搓了搓手。他是沒啥本事可不代表他傻,離了馮天邵他啥也不是。
“那好,以後你們別再去找人家麻煩!好了,你們先回去吧,這有人照顧。”馮天邵擺了擺手。
馮天明和高小巧離開之後,高小巧扭著水桶腰:“你哥啥意思啊?這家他自己的啊?”
馮天明有些煩躁,對於這個女人他覺得自己已經忍受的夠多了。
“啥意思你聽不出來啊?你沒事鼓搗他幹啥?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咱是啥?你非要拿玉器跟瓦罐碰碰啊?”
高小巧依舊有些不滿:“那就算了?”
“咱家是你說的能算還是我說的能算?就算真給你你能壓住那些人嗎?天邵混的時候你就沒少說些風言風語,現在混好了,咱跟著享福,還有啥話說?英傑,沒受過苦日子不見得是好事!”馮天明雖然沒有多大本事,但是很多道理還是懂的!
高小巧甩了甩手提包:“爛泥扶不上牆!你就知道護著你弟弟,現在你看看咱家花個錢弄個啥,什麼不需要你弟弟點頭!你倒是滿足了!我跟你說咱家英傑絕對不能跟你一樣!”
“你愛咋咋地吧!”馮天明煩躁的擺了擺手,也沒等高小巧直接走了!
病床上的馮天邵望著白嘩嘩的牆面,揉了揉腦袋,一根白髮悄然掉落。
“哎!人越活越膽小啊!”馮天邵自語了一句!要擱在他剛出道的時候,張子業絕對走不出東方之夜!但是現在他更像一個成熟的商人。無論是心胸還是見識都遠超過一般的小混混。
“堯!”馮天邵對著門口喚了一聲。
“邵哥!”
“辦兩件事,張子業進去是肯定的,記得給他存五千塊錢監幣,跟裡面打聲招呼,弄個好點的牢房!還有,拿一萬塊錢去看看劉煦,讓他以後負責沙河運輸!”